温筳有心给罗正韵留下最后一点脸面,罗正韵却似看开了一般,她对着宋安辰与宋绣锦一礼,言道:“今日设计宋公子,确实是我不对。〖爱阅读〗”
直言承认的话一出,立时就让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着,不知罗正韵又要抽什么风。
温筳却隐隐有了点猜测,暗暗好笑地扫了眼皱起眉头的罗锦与闻崇鸣两人,沉默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打算再插手。
宋安辰是个温润君子,见罗正韵坦然认了,便是看在她的女子身份上,他也不会多加追究,只浅浅地点了点头。
倒是宋绣锦有些不满罗正韵这轻飘飘地就将这事揭过去,可也不曾多说什么。
罗正韵笑了下,将缩在人群后头的挽袖叫上来,冷声问道:“我虽然约了宋公子在暗巷中见面,可根本不曾送去所为的‘威胁信笺’,为何我好好一手情诗,到宋公子手上竟变了?”
许是彻底放飞了自己,罗正韵说起情诗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是边上的男子,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挽袖一惊,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不敢看罗正韵:“奴婢从小姐手里拿了信便去交给宋公子了,旁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但就这幅心虚的模样,便能叫有心人看出不少问题来了。
罗正韵嗤笑一声,也不戳穿,只让众人自己去怀疑,才更叫人信服。
她看向罗贡,眉眼间已经没了半分期待,只平板反问道:“我被父亲锁在院中这般久,能偷着溜出来,已经很是不易,我又如何能指使地懂太子殿下府中的小厮?”
“更别说,还能盯着太师府门口,及时发现六妹被三殿下带走,借此见长兄他们引到巷子中来。”
言罢,罗正韵讥讽地看了脸色极为难看的闻崇鸣,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看也不看跪在跟前的挽袖,漠然道:“我今日做错了事,我认。”
“回府之后,我便会闭院不出。只希望设计冤枉了我与六妹的人,也能有个好下场。”
意有所指地说完,罗正韵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众人心思各异,一时竟当真没有人拦着她。
罗贡阴沉不定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众人,闹了这么大一桩笑话,脸上实在挂不住,气得跟着甩袖离去,不想再多管这烂摊子。
就连还在场的闻崇鸣,以及闻于瑾等皇子,一时都懒得理会。
二姨娘对着罗锦使了个眼色,叫她好好安抚太子殿下,才急匆匆地追着出去了,她得将罗贡好好哄回来才是。
不论如何,临江楼这状元宴,终究还是不欢而散,看了整场的众人心中早有计较,单是那个小贼,就能断言太子在其中定然脱不了干系。
不明言,也不过碍于太子如今还是太子罢了。
不过私下里,关于太子与罗锦的风流韵事,乃至太师府尊卑不分,竟然个庶女爬到嫡女头上,活生生闹没了一个太子妃之位的事情,传到风生水起。
至于罗正韵原本确实是因为换回了那个天生孤煞的身份,而被取消了婚事的事情,竟被众人选择性地遗忘了。
事情闹得,连皇帝都听到了不少风声,转头将太子禁足回了东宫,又当着不少宫妃的面,狠狠地斥责了皇后一回。
叫孟贵妃在宫中高兴了好些日子。
府上一连两人得了官位,每日里跟着罗贡去上朝,竟一时显得太师府有些空旷。
温筳手里捏了一把鱼食,往底下随手一撒,便有鱼群争先恐后地上来抢食。
“六妹妹倒真是好兴致。”
打上回临江楼里与罗正韵闹翻,又被温筳瞧出了端倪,罗锦也不再如同前些时候那般对温筳故作热情。
今日还是难得一回在院子里遇上。
温筳拍了拍手心里的碎屑,对罗锦十足不耐。
昨日闻淮卿便着人告诉她,趁着罗贡近来行事不顺的机会,暗卫在太师府里寻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怕是有关于当年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待闻淮卿确认,她再嫁到三皇子府去,她便与太师府再无干系,此后也能能用回自己原本的面容,不必再顶着罗禾妗的样貌了。
因而温筳今儿的心情格外好,当然这是在罗锦出现之前的事情了。
“六妹妹不想理我,可是还在因上回那事记恨太子殿下?”罗锦上前一步拦在了温筳的跟前,满眼哀怨的模样。
临着水边,梧叶生怕罗锦一个想不开将人往水里推,十分警觉地将温筳挡在了身后:“四小姐有何事,直言便是,何必与我家小姐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主子说话,你多什么嘴。”丹蔻见梧叶顶撞,还拿罗锦当成洪水猛兽一般对待,憋了憋气,伸出手机指着梧叶指责道。
温筳冷漠地看了罗锦一眼,将梧叶拉到身后,免得叫丹蔻划伤了:“梧叶说的没错,四姐姐什么性子,我也不是不清楚,上回的事我没计较,不代表我不知道四姐姐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