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的。??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罗正韵半退着喃喃自语,忽然伸手抓向温筳的肩胛,厉声泣道:“是不是罗锦让你帮她陷害我的?她已经抢走了太子表兄了,为什么还要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
“你们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罗正韵糊了满脸的泪花,一早精心打扮的妆容亦是花了大半,瞧着神情里隐隐有些疯狂。
“你做什么!”
“放手!”
看着温筳因为罗正韵抓着她而吃痛的神情,闻淮卿与罗成镜不约而同地厉声喝道。
到底还是闻淮卿动作更快些,上去用力抓着撒泼的罗正韵,将她从温筳身边扯离。
“可是弄伤你了?”罗成镜将慢了一步伸出来的手,克制地缓缓收回来,脸色有些黯然地问道。
温筳揉了揉肩头,对着他摇了下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罗锦微微松了口气,心道不好。
只是没等她开口,将众人的注意从喃喃自语,时不时还冲着温筳与罗锦投来仇恨目光的罗正韵身上移开。
闻崇鸣便失望地叹了口气,一副对罗正韵无可救药的痛心模样:“五表妹,你过去可从不是这样的人,如今却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到闻崇鸣的声音,罗正韵那涣散的瞳孔便朝着他移去,哑声茫然问道:“我.....变成怎么样了?”
她声音里竟是快要压制不住的惶恐不安,仿佛闻崇鸣只要再所说一句,她便能彻底崩溃。
“过去你天真烂漫,如今却成了这么一副心机深沉的模样。”
闻崇鸣不知道罗正韵已经在痛苦的深渊边上徘徊不定,只消轻轻一推,便会坠落进去,说着还拿对她极度失望的眼神看过去。
不过即便闻崇鸣知道,他也不会在意,甚至巴不得罗正韵更疯一些,这样才好将众人可能对罗锦产生的怀疑都推到罗正韵身上去。
如此一来,他才能将自己从中更好地摘出去。
因而闻崇鸣直直地看着罗正韵,说出来的话,越发不留情面。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见不得锦儿与六表妹都嫁得比你好,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想出这种毒计来,陷害了六表妹不说,竟然还想将过错推到锦儿身上来。”
罗正韵的手指一个痉挛,脸色猛地惨白:“不,不是这样的,是她们陷害我的......”
除了被突然扣了个屎盆子的罗正韵,以及并不想放过罗锦的温筳之外,都因闻崇鸣这个说辞松了口气。
总归罗正韵已然是个废棋了,要是她真能搭上宋安辰还好说,可偏偏她没成功,还惹了人家的厌烦。
罗贡立时便对罗正韵的小手段充满了厌倦,这个时候,能将这些罪责都扣到毫无作用的罗正韵身上,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悔改!”
眼看着“罗禾妗”想要张嘴说话,罗贡心头一跳,生怕再横生变故,猛然加重了音量,怒气沉沉地指责道,“韵儿,你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罗正韵满脸忽然闭上了嘴,满脸茫然地从道貌盎然的罗锦到冷酷无情的闻崇鸣脸上看过去。
然后是满面虚假的罗贡,迫于罗贡的瞪视,虽然不想放过二姨娘母女,却还是撇开头不敢看她的罗夫人,满心满眼只关心“罗禾妗”的罗成镜。
最后在眼中隐隐有些不忍,却被闻崇鸣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正思考如何为她辩白,将真相言明的“罗禾妗”身上顿了顿。
罗正韵讥讽一笑,只觉相处了十来年的亲人,竟是如此陌生,到最后,居然还是她视作抢走她宠爱根源的“罗禾妗”,给了些许的同情。
“呵。”罗正韵低低地笑了一声,闭了闭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下来,好歹,能将“罗禾妗”从此事中彻底摘出去。
“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太子殿下不知道吗?”
温筳讶异地看着仿佛忽然大彻大悟了一般的罗正韵,有些不解地看了闻淮卿,低声私欲:“她这是怎么了?”
“看看再说。”闻淮卿被温筳打在他耳边的气息闹得一痒,捏了捏她的掌心,跟着低声答道。
罗正韵却没管他们,缓慢地理了理身上因方才一番发疯而弄乱了衣衫,挺直了腰背,目光嘲讽地落在闻崇鸣阴沉的脸上。
“我身为太师府嫡女,却被个庶出的贱种抢了夫君。”罗正韵细长苍白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罗锦,又划到吓了一跳的二姨娘身上。
“皇后娘娘枉称我姑母,竟由着这贱人,要让我与我同日出嫁!到最后,竟然还要将我的太子妃之位收回去!父亲被二姨娘蒙蔽,不帮我也就罢了,便是连太子殿下,您又何尝不是在对我敷衍?”
“往常里那些甜言蜜语,竟从来不曾有过一般。”
“够了!”
闻崇鸣脸色一变,心觉不该任由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