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楼里乱作一团,温筳与闻淮卿却还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造成了何等的骚乱,只安静地看着底下粉衫的消瘦女子正泪水涟涟地朝着宋安辰哭诉。↓↓爱?阅?读↓↓
正是本该在院中禁足的罗正韵。
罗正韵被罗贡关了好些时日之后,除了罗成镜偶尔还会叫人送些吃食来给她之外,原本对她宠爱有加的罗夫人根本对她不闻不问!
等她彻底死了心,便得了罗成镜得中状元,而那个此前被她退了婚的宋安辰竟成了榜眼!
罗正韵受了一顿时间的磋磨,生怕自己往后就这般老死在了韵桃院里,还要眼睁睁看着罗锦风光大嫁。
她哪里能甘心!
身为太师府的嫡女,前些年受宠的时候,罗正韵也学了不少的诗词歌赋,转头便道桌边去,写了封诉情思的信,约他在临江楼不远的暗巷中见面。
她转手交到挽袖的手上:“你将这信送去给宋家公子,别叫旁人知道。”
挽袖低垂着眉眼,叫人看不出神情,低声应了是,便出了门。
满心期待的罗正韵并不知晓,早在上回她发脾气打骂挽袖,却叫罗锦救了下来的时候开始。
与罗正韵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早便与她不是一条心了。
挽袖出了门,瞧着无人注意,便揣着那封书信往罗锦的院中去了。
枯黄的树叶从枝头滑落,荡悠悠地翩然落地。小厮还没来得及清扫,看出去便是曼也金色,踩在地上,是不是便有“嘎吱嘎吱”的脆响。
罗锦葱白的手指夹着哪知信笺,嘴边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往常竟不知道我这五妹妹,倒还是个才女。”
挽袖讨好地道:“比不得四小姐智计过人,这信,可要奴婢拿去烧了?”
“烧了做什么,怎么也是五妹妹的一片心思。”罗锦勾唇一笑,温柔底下暗藏恶意。
她伸手要将信笺递还给挽袖,“按着她的意思,将这信送去给宋家公子吧。”
“是,四小姐。”挽袖躬身应下,正要去接,罗锦眯了眯眼,忽然又将那信笺收了回去。
“不过,也不好这般便宜了她,若是那宋家公子往后的前途不差,真让他们在一块儿了,不就是给我自己添堵么。”
罗锦打量着这情诗,喃喃自语,“况且,人家宋公子,可不一定瞧得上她,还是得我帮帮她。”
想罢,罗锦忽然问挽袖道:“你能仿的了你家小姐的字迹么?”
挽袖心头一跳,不敢去看罗锦存满精光的眼神,恭谨应道:“能仿得一些,不仔细瞧,不大能瞧得出来。”
“这便够了。”罗锦笑着对挽袖招了招手,让她按着自己的吩咐,一字一句地重新写了信笺送出去。
眼瞧着挽袖避着人,匆匆从府里出去了,罗锦才眯了眯她那略显狭长妩媚的双眸,勾唇一笑:“丹蔻,你去东宫送个信,就道我有事需要太子殿下帮忙,若是做得好了,说不定能将宋家公子拉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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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韵自然不知道她送出去的信笺经历了这般波折,只满眼凄哀地看着宋安辰哭诉道:“当初跟你退亲,也是我迫不得已,父亲跟母亲一心拿我去跟太子殿下联姻,这并非是我的本意。”
哀怨的声音陪着罗正韵那张虽然消瘦,却还依稀能看出清秀样貌的容颜,倒也有几分说服力。
偏偏宋安辰根本没心思跟她互诉衷肠,他捏着手中的信笺,不耐烦地问道:“罗五小姐,我们的婚约早已两清,眼下我没有时间与你掰扯此事.......”
话还没说完,宋安辰便被罗正韵一声尖叫打断:“我不信!这不可能!若非你还惦记着我,你怎么会至今仍未娶妻?”
宋安辰脾气再好,也要被罗正韵这自说自话的本事磨得败退:“我与罗五小姐你至今只见过几面,从未有过感情,别不必说惦记着五小姐你了。”
“我至今未娶,也不过是为了专心考取功名,与五小姐你没有半点干系!”
他话说得决然,罗正韵却还是定定地看着宋安辰,掩耳盗铃一般摇头道:“我不信!若是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意思,为何你会接下我的信笺,又如约前来!”
言罢,罗正韵脸上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等着宋安辰承认此事,好按照她心中所想那般,让他重新去太师府跟她提亲。
谁知她不说此事便罢,宋安辰没见过罗正韵的字迹,一开始也没将这事往她头上想,只当自己被堵住不过是场巧合。
“这信是你给我的?”宋安辰气极反笑,身上彻底没了之前的隐忍,捏着信笺的手指嘎吱作响。
冰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副想要将罗正韵生吞活剥的模样。
罗正韵被宋安辰这幅神情骇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此刻她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来。
照理来说,宋安辰便是再不喜欢她,面对一封表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