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温软满怀,只觉满心都能安稳下来。
清荷苑里温情脉脉,可景佑院却显得气氛有些凝滞。
“你此前与我说想要去乡下静养一阵子,是为了骗我,好去参加秋试?”
罗贡看着面色惨白,班坦在床榻上的罗成镜,到底不忍心斥责他,可心疼之余,却还是有些气恼。
他并非是不答应罗成镜去参加秋试,只是没想到罗成镜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孤身去了,竟叫他连个照顾都能没吩咐上,眼下还搞得这般面无人色的模样回来了。
若不是三皇子亲自着人将罗成镜送回府上,太师府恐怕都不知道他去了考场。
“成儿都已经这般模样了,您斥责他还有什么意思?”罗夫人心疼地拿了帕子帮罗成镜擦拭额间的冷汗,忙不迭吩咐人去厨下备些养生的汤品来。
回头她又对着束手立在一边的长怀斥道:“你怎么伺候的公子?!这般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回来知会我们一声。”
罗成镜咳了两声,抬手止住罗夫人的动作,费力地从榻上坐起身,神情淡淡地道:“母亲怪他做什么,我做的决定,长怀什么时候能拦得住。”
“这般无用的小厮,我看也不必留在你身边了,回头我再寻个好的.....”罗夫人犹止不住,满眼深沉地看着长怀,一手拽住了罗成镜放在被子外头的手。
吓得长怀忙跪在了地上求饶:“夫人别将我赶走!”
罗成镜想要制止罗夫人,却因一时急忙,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地咳嗽出声,脸色越发地苍白无人色了。
“行了,成儿的事情,你少插手。”
罗贡哪里会看不懂罗成镜的意思,再是气恨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此刻看着罗成镜这模样,心底的恼怒早已不剩分毫。
“我无事了,父亲母亲不必担心,且此事与长怀无关,我也不需要旁的小厮。”
好容易缓过气来,罗成镜将手从罗夫人掌心里抽出来:“我有些倦了,让长怀留下来陪我便好。”
“也好,你好生歇息。”罗贡并没有太多的空闲,眼下若不是罗成镜病的不轻,他也不会急忙忙赶来。
倒是罗夫人,颇有些不甘愿的模样,神色阴戾地看了长怀两眼,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罗贡一眼制止。
她闭了闭眼,转回满眼关切的模样,看了罗成镜两眼,才帮着罗成镜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便让人来寻母亲。”
罗成镜冷淡地点了点头,见两人一前一后从院中离开,才转头看向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的长怀:“六小姐呢?她可来了院里?”
他本以为“罗禾妗”定然会第一时间来他院中,许是碍于罗贡两人在场,才不进屋来。
哪想长怀愣了愣,迟疑着看了罗成镜一眼,才犹豫道:“三皇子殿下将公子送回府中之后,便去了清荷苑里。这会儿,想必六小姐应当还在院中招待三殿下。”
罗成镜在考场中勉力支撑着考完了最后一场,便彻底昏死过去,因而并不知道自己是闻淮卿送回来的。
闻言微微怔愣了片刻,他唇边才酿起一丝苦笑:“如此,我倒是该多谢三皇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