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抬眼看着罗成镜,不想错过他脸上分毫的神情:“兄长一定要去参加秋试么?”
“我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这般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罗成镜笑了笑,看着温筳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温和,全然没了上次当着罗锦的面时,所展露出来的怒意与失望。
“可既然已经等了,又何必多在意这三年?”温筳急急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对罗成镜的担忧,“而且萧云谈不是说了,再过三年,你去干什么,他都不会拦着你的。”
罗成镜看着眼中盛满自己倒影的温筳,心中诡异地冒上来一丝满足,他握了握发痒的手心,将心底龌龊的念头压下去。
“你不知道我过去忍耐地有多辛苦。”罗成镜眸色越发显得黝黑,一语双关地道,“三年,对我而言,实在太久了。”
实际上,并非是他不能等,而是“罗禾妗”等不了。
再过几个月,“罗禾妗”便要正式嫁进三皇子府了,虽说闻淮卿如今对“罗禾妗”十分善待。
可男子,向来是多变的,除了他自己,罗成镜并不能信任任何一个旁人,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对待“罗禾妗”。
加之“罗禾妗”并不得父母宠爱,太师府再是有多少权势,也给不了她帮助。到那时,“罗禾妗”又该何去何从?
若是上回那事,并非“罗禾妗”与闻淮卿联手做戏,而是确有其事,那他又能靠什么去与皇家抗衡,护好.....她?
只有他自己凭着本事考取了功名,才能给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保证,罗成镜沉沉地看着温筳,心中念头飞快转过。
温筳并不知罗成镜已经为她打算了这般多,紧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可若是因着身体不好,没得取得兄长想要的结果,岂不是更让人后悔?”
罗成镜目光闪了闪,想要伸手将温筳眉间的皱痕抚平。
“你说得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她为自己忧心,罗成镜低声应道,“我不去就是了,别担心。”
只是他虽应下,等到了时候,瞒着她去就是了,何必平白让她担忧这么多日子?
温筳根本没想到罗成镜会答应地这般快,本还要再劝,哪想他竟然就这样妥协了。
她愣了好一会神,才磕磕巴巴地道:“兄长莫不是在骗我吧?”
罗成镜看着温筳怔愣的神情笑出来声:“我不答应,你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的我答应,你却又不信了?”
“兄长何必取笑我。”温筳面上一副羞恼的模样,心底却是暗松了口气。
不知是罗成镜当真听进了温筳的话,还是旁的原因,太师府里,除了萧云谈与温筳,当真没有一人再听到罗成镜想要去参加秋试的事情。
且那日温筳与罗成镜商量罢,是故意做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从景佑院离开的,因而罗锦也并未有多的怀疑。
倒是罗夫人,闻得此事,对“罗禾妗”观感复杂之余,便是已然澄清了她的命格,还是难以改变原本的厌恶感,平日里除了请安之时,对她只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