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与六皇子接连定下了亲事,且不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容貌品行,都挑不出大错的两位贵女。「?爱阅读m.」
可算是令李昭仪放下了心头一桩大事,这两日里走着路都仿佛能带起一阵风来。
连往日里不大爱去的御花园,兴致来了,李昭仪都能再逛上半日,遇着人便爱提起两人的婚事。
毕竟李昭仪这一生,得承恩宠并不多,身份也算不得显赫,唯独一胎双生这事,是李昭仪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只这般一来,便惹得无子的宫妃一片怨声载道,有性子烈的,便一妆告到了皇后那里去。
翠绿宫衫的赵婉容本就性子直,进宫时也曾得过皇帝不少宠爱,又早早地投靠了皇后,因而说起话来,并不如旁的宫妃拘谨。
“皇后娘娘,并非我等心酸妒忌,实在是李昭仪一日里地念叨上好几回,叫人听着实在厌倦。”
趁着请安的功夫,赵婉容看也未看脸色微变的李昭仪,张嘴便是直言。
“赵妹妹若是不爱听,自个儿走便是,这般小事,何必拿到娘娘面前来生事。”
李昭仪想着闻江铭两人有了本事,便十分有底气地反唇相讥。
只是皇后本就烦了李昭仪明里暗里的炫耀,一副闻江铭娶着温楚,太子妃恐怕身份便比不上温楚了的暗暗显摆。
她虽知道如此是闻崇鸣与闻江铭早已的安排,可还是耐不住李昭仪烦人,便干脆顺了众位妃子的意思。
“宫中无小事,莫说赵婉容看不过眼,这两日已有不少人来与我说了此事。”
皇后神情淡漠,不容辩驳地张嘴下了令:“想必昭仪你也有言行不当之处,这两日便留在宫中重新学学德容言功,无事不必出殿了。”
“皇后娘娘?”李昭仪愕然抬眼,并不明白实在是她近来行事太过张扬,找了不少人的眼,有此后果,实属正常。
赵婉容嗤笑一声,打断了想要开口辩解的李昭仪:“还是皇后娘娘行事公正。”
边上的其他宫妃,也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竟无一人愿意出头为李昭仪辩驳两句。
气得李昭仪面色铁青,可她软糯惯了,便是一朝借着二子得势,如今当着皇后的面,却还是毫无法子。
被皇后的宫人看似客气,实则毫不留情地“请”出中宫之后,李昭仪便沉着一张脸回了内殿。
若是以往,李昭仪自然不敢多说,可如今她却生了胆子。
她想了片刻,仍觉心中有阵郁气难散,本想着着人将往日里与自己更亲近些的闻江流叫进宫来。
可转念一想,封枝的身份虽然不低,却与闻江流只能算是恰恰相配,不如闻江铭运气好,娶着了身份够的上太子妃的温楚。
李昭仪定了定神,转脸便吩咐宫女道:“去将五皇子请进宫来,就说我有事寻他。”
宫女得了令退出去,回头便去了皇后宫中回禀。
皇后懒懒地抬眼看了眼宫女,挑着修的细长锋利的指甲嗤笑道:“由得她去,倒该让江铭好好与她说道说道,免得整日里在我面前犯蠢,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奴婢知道了,皇后娘娘。”宫女应了声,才从皇后宫中退出起来,当真去寻了闻江铭进宫来。
朱红色的宫门半开,刚从太子东宫里出来的闻江铭叹了口气,才跟着宫女推门进去。
“母妃,寻我有何事?”
李昭仪目色一亮,从内殿里闻声出来,倒也没有开口便告状:“这两日闲来无事,又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才想着唤你进来一趟。”
“近来父皇派了不少事下来,儿臣有些忙碌,母妃若是想念儿子了,不如多叫六弟回宫来。”
闻江铭浅浅笑着,上前扶住李昭仪的手臂,将她往屋中带。
李昭仪听着,却不知怎么的,心中微微有些不适,她拢了下眉心,眼看着宫女替她关了门出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她试探着问道:“尚书府家的小姐可还好?说来母妃自你们定亲,竟还未见上她一面。”
闻江铭的步子顿了一下。
原本以为的太子妃之位成了五皇子妃,温楚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听闻她已经在尚书府里闹了好几回了,被温行知乃至温致魏双双劝着,才算勉强安分了下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闻崇鸣已经对温致魏起了疑心,根本不可能再将温楚娶回府,可闻于瑾转头借着闻江流娶了封枝。
已经算是将极为难劝的封华远拉拢了过去,闻崇鸣自然不能落后。他自己难以信任温致魏,可又不得不将他拢在身边。
便只剩同为皇子的自己了。
只是这些李昭仪不懂,闻江铭也不好与她解释,生怕她一个没注意,便将此事漏了出去,虽然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叫人听着,终究不是太好。
更重要的,是他怕李昭仪性子一上来,会不会将这事闹大不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