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闻律白便劝慰了温瑾,私下里循着机会去见了闻淮卿,暗中达成了个心照不宣的约定。〖?爱阅读〗
也不知是不是皇帝故意所为,虽给小世子起了个暗暗对应的名字,可到底只是同音,而非同字。
且皇帝爱给小辈起名并非稀罕事,太子等人也便并未特意探究一个名字,因此便错过了这么一个接近皇帝心思真相的机会。
倒是闻淮卿,从温筳口中得知此事之后,着实心绪复杂了好几日。
一晃眼的功夫,天气便渐渐入了夏,太师府里新做的夏衫上了身,温筳才发觉自己已经好些时候不曾有封枝的消息了。
若是往日,以封枝闲不住的性子,恐怕早就上门来了。
正好这两日里温筳并无旁的事情,且吴嬷嬷也渐渐对她放松了心神,她得了空,便起了心思上门拜访。
“梧叶,叫人备车,我们去参知政事府。”
........
被惦记着的封枝已经被关在屋中好几天了,她烦躁地伸手将停落在窗子边的雀鸟赶走,转头就对着边上的婢女流露道:“兄长今日还是不肯放我出去吗?”
流露为难地看了眼封枝,支支吾吾道:“小姐,您别为难奴婢了,公子做的决定,定然是为了你好,总不能害了你的。”
封枝闻言嘴角便露出一丝冷笑来:“为了我好?他明知道六皇子喜欢的是被远嫁出去的孙安芷,他还乱点鸳鸯谱,让我去跟闻江流成亲,这也叫做为我好?!”
原本流露就有些犹豫,听得封枝这话,更是觉得封华远这回的决定着实有些对不起封枝。
可她转念想到雷厉风行的封华远,流露还是小心翼翼地劝道:“可那孙家小姐不是已经出嫁了,六皇子也惦记不了她多久,待小姐嫁过去,成了六皇子府的主子,自然能与六皇子殿下举案齐眉。”
封枝不敢置信地转向流露,问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到底是我的婢女,还是兄长的婢女?”
别说没有孙安芷这事,封枝也不大看得上闻江流,光是那日在桃林山下偶遇的那趟,就够叫封枝与闻江流莫名互相看不顺眼了。
流露咬着牙说不话出来,她总不能跟封枝坦白,自己喜欢上了自家公子,才这般偏帮着封华远吧?
好在外院里进来禀告的婢女很快转移了封枝的注意,让流露狠狠松了口气。
“小姐,罗六小姐前来拜访。”
封枝闻言,面上才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笑颜:“快让她进来。”
话音才落下,温筳便已经毫不见外地从屋外跨了进来,打趣道:“封姐姐既然这般想念我,怎么不见你来寻我了?可是忽然发觉府内的乐趣,不爱出门了?”
这话原本是玩笑,哪想封枝却干脆对着流露冷哼了一声,起身将温筳拉到边上坐下,才气道:“还不是因为兄长将我看的紧,根本不让我出门。”
温筳顺着封枝的力道在椅上坐下,疑惑地看了眼殷勤上前端茶倒水的流露,不解道:“封姐姐这听着怨气不小,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出去吧。”封枝并未直接与温筳答话,而是看着垂手立在了一边的流露,吩咐道。
“可是小姐,公子让我.....”流露抿了抿唇,有些为难。
封枝立时掀唇冷冷一笑,脸色是温筳从未见过的冷然:“如今罗家妹妹还在我屋里,我能到哪里去?还是我如今连你都使唤不动了?”
说着,封枝看着流露的眼神,徒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厉。
流露一吓,忙道:“奴婢不敢。”
言罢,她便神情莫名看了温筳一眼,才慢腾腾地躬身退了出去。等房间门被关上,封枝才气恼地端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进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惹得姐姐这般生气。”温筳若有所思地将目光从门上移回来,问道。
论及此事,封枝忽然难得颓丧地叹了口气,眼中神情莫名,半晌才黯然道:“昨日我兄长给我定了亲事。”
道贺的话都吐露到了喉口,温筳看着封枝说不上高不高兴的神情,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小心问道:“是哪家的公子?姐姐可是不大喜欢?”
“倒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封枝眸光微微黯了一瞬,才低声道,“是六皇子殿下。”
“闻江流?”温筳一时吃惊,没忍住直呼了名字,好在封枝不是个会计较的人,便只当成没听见。
“可我记得,你与六皇子殿下并无交集,封大人为何会突然做此决定?”
别说温筳不解,便是连封枝自己,都不明白封华远为何会突兀地做此决定。她咬了咬唇,皱眉道:“许是与那日有关系。”
不等温筳发问,封枝便叹了口气直言道:“赏花会那日,我本想去寻你,可早间起的晚了些,等我到山脚时,正好遇见了六皇子殿下。”
“这本也没什么,大路朝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