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差,若是太过刻意,恐怕容易暴露。此事需得循序渐进,不可轻举妄动。”
他们对视一眼,几个跳跃消失在桃林中。
功夫不差的闻于瑾根本没工夫注意旁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温筳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般强烈的视线,温筳哪里会感觉不到,她无奈地开口问道:“二殿下可是有话问禾妗?”
“三弟他,当真当着你的面,在孝期里闹出那种事来了?”闻于瑾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声。
“殿下指的什么?”温筳淡淡地笑了一下,“若说是与府中收留的婢女闹出事来,还与我吵了一架,回头便去寻花问柳的事,是真是假,如今说来又有何意义。”
她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看得闻于瑾心中一紧,顾不得旁的,伸手就拉住了温筳的手臂。
“哪里会没有意义,若是三弟真敢如此待你,我,我便....”闻于瑾支吾着有些说不下去话。
他如今跟太子的争斗早已到了停不下来的地步,儿女情长,别说孟贵妃不会答应,恐怕支持他的朝臣们,都不会允许他如此糊涂。
“二殿下便如何?”
偏偏温筳还抬眼,定定地看着他问。
闻于瑾心中剧痛,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这是禾妗自己的事,二殿下又能如何。”温筳早有所料般笑了下,“只有一事,若是往后禾妗有事相求,二殿下可否不问缘由,帮上一回。”
“那是自然,别说帮一回忙,只要你有事,只管来寻我,但凡是我能做的,我绝不会推辞。”
闻于瑾哪里会不答应,急忙忙一口应下,生怕说的晚了,叫“罗禾妗”心生失望。
闻于瑾这般作态,温筳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自己,恐怕是怀了别样的心思。要不是她当初还是自己的身份时,也曾被他讨好对待过,恐怕还真会被他所迷惑。
“那禾妗,便多谢二殿下了。”
温筳言罢,正想将闻于瑾的手从自己手臂上划开,忽然听见旁边一声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原来是另一边的赵流晴,见闻崇鸣乃至闻江流等人都到了,闻于瑾却还是不见踪影,又听闻崇鸣道闻于瑾今日确实出了门。
她等得不太耐烦,看了眼不住拿眼神往闻崇鸣身上抛的温楚,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开口道:“我们在这儿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闻淮卿好容易才解了禁令,从三皇子府里出来,正正好赶上了这趟赏花,他挑着风流狭长的眼角,百无聊赖地懒懒问道:“赵小姐有什么主意?”
“这个时节难得还能看到这般的桃花,不该去林子里瞧一瞧才是正理?”赵流晴一顿,看了眼山道,见仍旧没有人影,才笑着回答。
闻崇鸣看了闻淮卿一眼,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他本就在等着将闻于瑾与“罗禾妗”扯上关系,赵流晴这一提,自然附和不已:“赵小姐说的有道理,是该去林子里看,才有意思。”
温楚对得了太子认可的赵流晴瞪了一眼,可太子都发了话,众人便没有不应的道理,连闻淮卿都“啧”了一声,难得给了闻崇鸣面子。
一行人便起了身,浩浩荡荡地循着路往桃林里来。
谁知才走了不多久,便一眼瞧见了在花树深处拉拉扯扯的温筳与闻于瑾两人。
闻崇鸣也就罢了,赵流晴从来没有惦记过,可眼下他父亲早跟她说过,自己是二皇子妃的有力人选。
便是孟贵妃,对她也有几分满意,因而她早便将闻于瑾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眼下有人竟在她面前对她的囊中之物生了手,赵流晴哪里还忍得住,立时脚步如飞地冲上前去。一把将两人拉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