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正以为自己立了功,想来即便是没有完成她原本该做的任务,就提前回来了。〖?愛阅讀〗闻崇鸣看在密信的份上,也不会惩罚于她。
因此跟着南风过来时半点没有心虚,直到她被满脸阴沉鄙夷的闻崇鸣一把掐住了脖颈,单手拎着她离了地。
“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也敢戏耍了。”闻崇鸣神色狰狞,根本没打算给和歌辩驳的机会。
和歌只觉自己的呼吸愈发困难,脑中昏涨涨地,一片骇然,下意识伸手去抓挠闻崇鸣掐着她的手。
只是这动作没叫她好受上些许,反倒将闻崇鸣激怒地更加暴戾,他用了大力将和歌死死掐住,直到眼看着和歌的手一点点落下去,才趁着她没有完全失去呼吸的一瞬间,将她狠狠地掼在地上。
“借刀杀人?”
闻崇鸣俯下身去,拍了拍和歌青白的面颊,不屑地讽笑一声,才踩在她摊平在地上的手掌上,用力碾了碾,“我这回暂且让你如愿,你可高兴?”
和歌确信这密信是真的,因而根本听不懂闻崇鸣话里的意思,她张了张嘴,从喉口到手指,无一不是剧痛:“殿,殿下....和歌并未戏耍殿下。”
和歌声如蚊蚋地才张了个口,她身上便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晃动不已。
然而闻崇鸣根本不想听她多说,更不必说是纡尊降贵地俯身去分辨和歌低不可闻的声音。
他神情淡漠地地直起身来,嫌恶地拿帕子擦了擦方才掐过和歌的手掌,冷漠道:“将她关进西院里,打一百鞭,取消本月的解药。”
南风神情一凛,应声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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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皇帝突然对闻于瑾格外宠信,原本该是交由太子闻崇鸣处理的事物,皇帝心血来潮,便转交给了闻于瑾,闹得朝中议论纷纷。
至于本就无甚存在感的闻淮卿,若说前些时候,因着请旨求亲还得来不少官员的注视。
却很快因为皇帝再次的无视,且又传出来些流言,被皇帝惩罚,关在府中,勒令无事不得出府之后,再次沦为了一个笑话。
春夏交接的时候,最是气候宜人,又有繁花开放。
前日里刚出了孝期,平日里没甚大事,便只能待在闺中的贵女们闲来无事,便最爱邀人赏花饮茶,以附庸风雅。
太师府里因罗正韵被取消了婚事,又被罗贡强行禁了足,唯一会记挂她的罗夫人,更是因为她隐瞒欺骗而对她极其失望。
太师府一时间,从府中女儿高嫁的盛况中掉落了下来,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笑话。
反倒是罗锦,虽说身份只是个庶女,许得也不过是个良媛,可往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好。
因而递来邀约的帖子,不论是想要看笑话,还是旁的什么,大半是冲着“罗禾妗”来的,也有些想要攀附上太子的贵女,会喊上罗锦,好提前试探一番。
山郊野寺里的桃林竟还未落尽,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意外发现了这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转头就与闺中密友商议道,正好在这地儿办个踏青诗会,便能顺势将宫中尚未定亲的皇子们邀来。
罗锦拿着手中的帖子看了两眼,微微笑了下,将它递给丹蔻道:“让人去跟六妹妹说一声,我今日有些不适,晚些时候再出门,让她不必等我。”
丹蔻不明所以地将帖子接过来,看了眼神色如常的罗锦,才问道:“小姐哪里不适,可要我去寻个大夫来?”
“不去看看我们那落魄的五妹妹,你家小姐我心里不适。”罗锦笑着从妆匣里挑了一支闻崇鸣送来的雕花珍珠钗,簪到发间,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
丹蔻了然地退了下去,不再多问。
慢悠悠地收拾妥当,罗锦才当着正打算回清荷苑回禀温筳的梧叶面前,神色如常地往韵桃院而去。
“这种东西,也该端来糊弄我?”
罗正韵照旧将婢女端上来的吃食摔了个彻底,饶是挽袖,也免不了对自家这个看不清形势的小姐失望至极。
她抿了抿唇,蹲下身去将被打碎的瓷片收拾起来,正想劝一劝罗正韵,不留神便被罗正韵毫不留情迁怒着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
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罗正韵惯来爱对婢女打骂,挽袖再是得力的贴身婢女,也免不了被她手脚相加几回,这点力度,实在算不上什么。
可偏偏眼下院里伺候的婢女下人们散了不少,走不了的,也是懒懒散散,不拿罗正韵当回事。
挽袖只能亲自给她收拾,被罗正韵一脚踹着,正正好一只手便按在了地上,锋利的碎瓷片上,立时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
疼得挽袖痛叫一声,下意识收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连带着原本收拾起来的,也尽数掉了回去。
“叫什么叫!”罗正韵不耐地瞥她一眼,扬起手便要一掌扇过去。
“五妹妹如今身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