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忍了忍,才勉强让自己脸上的笑意,没有因为温筳将她的脸皮放在地上踩一般的驳斥,而落下去。{?爱阅读m.}
待她嫁进东宫,往后再登上高位,再好好的收拾她!
咬牙切齿般地想罢,罗锦才微微红了眼眶,如同包容妹妹闹了脾气的好姐姐一般。
她略过温筳借机戳破了她真正心思的话,笑道:“六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受了委屈,我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高兴。”
未免温筳又说出什么戳她心窝子的话来,罗锦半点不带停歇地接着道:“我也是才听说,三皇子殿下这还在孝期之后,便在府中与个歌女胡乱搅和,实在是有失体统。”
“你当真这般以为?”温筳不敢去看罗成镜的神色,只能勉强将注意落在罗锦的脸上,犹豫问道。
因而并没有察觉到,罗成镜方才因为温筳极其反常的作态,渐渐从初初听闻“罗禾妗”在三皇子府受了委屈,在院子里大发脾气的愤怒中冷静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紧紧盯着温筳的一举一动。
“三皇子殿下虽然一早就有风流的名声在外,可我瞧着他在与六妹妹定亲之后,稳重不少,便觉他是妹妹的良配,为此,我还在太子殿下跟前说了不少好话。”
见“罗禾妗”不再胡乱迁怒,罗锦略微松了口气,才义愤填膺地为她打抱不平道。
“若是早知他如此翻脸不认人,便该叫太子殿下好生教训他一回。”
说的好像你还能使唤得了太子一般。
温筳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一脸虽然被罗锦感动到,却也没有立刻放下警惕,还是有些迟疑不定的模样。
歪打正着地叫罗锦对温筳信了几分,
“四姐姐难道未曾觉得我小题大做?”她犹豫半晌,才咬着唇问道。
这话一出,更让罗成镜确定了温筳定然有事隐瞒,不知为何,才故意做出与闻淮卿闹翻了的状况。
他略微放心之余,又觉有些心酸,以及黯然,只能苦笑两声。
罗锦微微一笑,上前熟稔地拉过温筳的手,贴心安慰道:“三殿下如此薄待六妹妹,气愤些也是应当的。”
温筳顿时大受感动,一副憋不住想要诉苦,却有碍于罗成镜在场说不出口的模样。
本想着想将罗成镜支开,免得后面又刺激了他。
然而这回罗成镜难得不识趣,恍若根本没有听懂温筳话中的意思一般,坐在原地饮了一口茶,打算洗耳恭听。
见此,温筳不好直言赶他走,只能暂且作罢,将心思彻底放到哄骗罗锦身上。
罗锦不知温筳心中计较,且想当然地认为,罗成镜是府中嫡子,再如何,也不会跟罗贡效忠的闻崇鸣作对。
因而也未曾觉得他旁听有何问题。她略想了想,才试探着道:“我来之前,不过听婢女提了个大概,眼下外头都在传言,三皇子殿下想要强宠歌女,被妹妹发现之后,还想毁人清白。”
“此事,可是真的?”
温筳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咬牙切齿道:“别与我提那个下贱的东西!枉我过去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想着她若是识趣,等我进了皇子府,将她抬成婢妾,也并非不可。”
开了个头之后,温筳才放开了一般,竹筒倒豆子地将事情说了个全:“谁知她竟然贪心不足,想要趁我还未入府,便与三皇子苟合,将来好占个高位的名分!”
说着,温筳气怒难消般地狠狠捶打了一下桌面,手心里传来的疼痛让她脸上的扭曲更显真实。
罗锦听着却有些不大舒服,那种熟悉感,仿佛在说她当初对闻崇鸣做的事情,一般,勉强笑道:“三皇子殿下是何反应?许是妹妹生了误会?”
温筳闻言更是气愤,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提这个便罢,一提这个我更生气!”
“我看不惯那小贱人,想着法子将那贱人赶到府门外去,想叫她丢一回人,顺便也好帮他洗清孝期里胡来的名声。”
“可他倒好,表面上瞧着是如了我的愿,转头将人送出了府,就给我脸色看了,还道他往后府中怕是少不了人,我如此善妒,却是他看走眼了。”
温筳仿佛气得笑出声来,反手用力拉住罗锦的手,问道:“四姐姐你倒是与我说说,哪家贵女受得了这般欺辱?他瞧不上我善妒,真当我还瞧得上他了?”
她将谎撒的半真半假,罗锦一时半会还当真未听出不对劲的地方,转着杯盏听了好一会儿的罗成镜“啪嗒”一声,就将杯盏扣回桌面上。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温筳,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若是你对这婚事不满,我便去向皇上求个恩典,免了这桩婚事,你可愿意?”
温筳下意识心中一紧,待对上罗成镜眼中消退不少的怒气,忽然咯噔一声,终于意识到罗成镜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却仍打算帮她圆场,寻个由头好名正言顺地离开。
“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