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罗正韵瞧见再次迁怒她,脖子上的巾帕仍旧挂着,温筳烦躁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受了伤的闻淮卿。
“五小姐,献王府送来贺礼,夫人请您去前头院子里。”
不过一会儿,吴嬷嬷推门进来。
温筳听着总算打起来一点精神,想着昨日宴席却是没有看见献王府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却派了人来,便问道:“献王府的人呢?是谁来的?”
吴嬷嬷一顿,不知道温筳问这话的意思,只照着自己只道跟温筳说:“献王府的管家亲自送了一箱子姑娘家首饰摆件来,眼下正在前头等着小姐过去。”
昨日的宴席温瑾原本是想亲自前来,可闻律白因为担心温瑾怀着胎不好出门,更何况是这种人多手杂的时候,因而他私自将太师府送来的请帖给扣了下来。
等温瑾从无意说漏嘴的下人口中得知此事时,已经是傍晚下雨时候了,出不了门不说,时辰也是赶不上了。
因而只能作罢。
可她转头想起温筳的模样,又觉得既熟悉,又惦记,加上孕中多思又任性,干脆自己开了私库,从里头找了一大箱子东西出来。
说是觉得温筳与自己投缘,便是家中姐妹都远远及不上,可惜身子不便,只能寻些物件给她添妆了。
一大早就催着王府管家将东西送过来,闻律白自觉理亏,也不敢拘着温瑾,只能任由管家任劳任怨地巴巴上了门。
温筳一跨进门槛,屋里头从罗夫人,到名义上说是来请安,实际却暗含着嫉妒想要看热闹的姨娘,都一瞬将眼神落到了她身上。
“给母亲请安。”
罗夫人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
虽说看在温筳即将成为皇子妃的份上,理智上觉得,哪怕是为了往后让“罗禾妗”好生劝着闻淮卿帮扶太子与罗正韵,自己都该与这个“女儿”好好亲近一番。
可自己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以及对她命格的厌恶,都叫罗夫人觉得格外不是滋味。
“罗五小姐容貌出众,气质娴雅,怪不得王妃娘娘喜欢。”
从进府来,除了客套之外,就没多说一句的王府管家出声一赞,让主动讨好,却没得来一句亲近的罗正韵看向温筳的眼神越发不好。
“是王妃抬爱。”
温筳原本还想客套两声,可顶着罗正韵的嫉妒眼神,口中一转干脆应了下来,才问:“王妃近来可好?”
说起温瑾,王府管家亦是满面笑意:“王妃近日在府中安胎,不便出门,只是心中惦记着五小姐,这才让老奴给五小姐送东西过来。”
他顿了一下,令下人将放在屋中大箱子打开,琳琅满目的羊脂白玉,前朝勋贵明珠珍宝,便是皇后母家的太师府,寻常也少见到这些金贵物。
看得众人心中眼红不已。
“王妃说了,她与五小姐一见如故,要不是王爷与三皇子殿下差了辈分,她都想认了您做妹妹的。这些物件,便算作给五小姐的添妆。”
王府管家人老成精,哪里会看不到这一室贪婪的目光,因此才在下人将箱子合上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强调。
饶是温筳,都被温瑾这豪气的手笔震了一下,暗道温瑾出嫁之后的日子,果然比在尚书府时来得好。
“还请管家替我多谢王妃,改日等她诞下麟儿,禾妗再上门道贺。”
看见罗夫人欲言又止的不满神情,温筳收回飘散的思绪,落落大方地朝王府管家道了谢,半点没有被珍宝迷花眼,战战兢兢地推拒或者暗喜的模样。
反倒叫王府管家看着更满意了些:“东西既然送到了,老奴就不多留。”
温筳点了点头,偏头吩咐梧叶:“好生送管家出去。”
王府管家朝着罗夫人一礼,便要跟着梧叶往屋子外头走去,路过温筳时,动作十分迅速地将袖中藏着的单子送到了温筳垂在边上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