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闻淮卿冷笑着警告被侍从扶起来的罗贡,一手看似用力实际松松钳制住温筳,一手持剑。〖?爱阅读〗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气,“要是不想让罗五小姐没命,罗大人最好还是安安稳稳地将我放走。”
“父亲,救我!”温筳眼中迅速酝酿出一阵泪光,双手攀在闻淮卿的手上,喘不过气来一般哽咽求救道。
罗贡看着满脸害怕的温筳,眼中布满阴郁之色,低声道:“禾妗放心,你今日若是死了,父亲定然会为你报仇的。”
温筳脸色微变,眼见罗贡当真要不顾她的性命下令强杀闻淮卿扮作的黑衣人,就听闻淮卿加重了声音冷笑道:“罗大人心狠手辣,不在意罗五小姐的命,难道三皇子殿下也不在意,太子殿下更是不会在意吗?”
“自然不是。”
温筳微微一愣,顺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随着闻淮卿的话音落下,从方才温筳扑身拦下罗贡时,就被后院里的动静搅了与罗锦调笑的兴致,干脆而一路跟过来,躲在院门外看了许久的闻崇鸣渡步而出。
边上还跟着看不出神情的罗锦,以及惊疑不定的罗正韵。
“这位....”
闻崇鸣皱了下眉,不知该用何种称呼,干脆略过,淡淡试探道:“罗五小姐可是我三弟心爱之人,你若是今日伤了她半分,恐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倒不如束手就擒,说不定罗大人还能给你个痛快,总好过落到三弟手里,叫你尝遍刑罚。”
闻淮卿冷嗤一声,演技娴熟地温筳都忍不住侧目。
“太子殿下这是在骗谁?罗五小姐在我手里,我尚能逃得一命,若是束手就擒,恐怕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他又十分不耐地将剑锋贴近温筳些许,状似凶狠地威胁道:“太子殿下也不必耗费时间了,若是当真不肯放我走,大不了我今日就与罗五小姐同归于尽,想必当时候,三皇子殿下不会放过的,就成了罗大人也说不定。”
闻崇鸣脸色难看了些许,冷冷看了罗贡一眼,心知若是“罗禾妗”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恐怕当真无法与闻淮卿交代。
且他近来似是有重新受到父皇宠信的模样,若是能够交好,想必将来对付闻于瑾,他也能更有胜算。
闻崇鸣想罢,便冲着罗贡使了个眼色。
“都散开,放他走!”
罗贡脸色更差,明了太子的想法,却不得不暂且听从,不甘地挥手令侍从散开一个退走的缺口。
“早便如此,罗五小姐也不必受这般久的苦了不是。”
闻淮卿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着罗贡的面哼然嗤笑,面朝着众人“钳制”着温筳一步步超后退去。
清荷苑不远就是太师府外墙,只要过了那道篱笆令他出了府,罗贡便再难追上他。
闻淮卿心中盘算,黑色面巾下的唇瓣微动,低声与温筳道:“别担心,若是罗贡为难你,便借着我的名头让太子为你出头。”
话落不等温筳反应,他便看似凶狠,实际轻柔地将她往边上一抛,就要借力腾空而起,跃上墙头。
“都给我追上去!”
罗贡的话才出口,闻崇鸣袖摆微动,飞快地飚飞出去一只暗色飞镖,顷刻间划过闻淮卿的脸侧。
低不可闻的布料撕裂声响起,闻淮卿落下墙头的前一瞬,露出了他掩藏在黑色面巾下那那张“温流”的脸。
天色虽然昏暗,但此刻到底并非夜晚,以几人的眼力,自然能将“温流”看清楚。
看着闻崇鸣与罗贡惊疑不定的神情,扑在地上,却因闻淮卿的内力卸去力度而并未受伤的温筳险些笑出声来。
继而她又飞快地垂下头去,遮掩住脸上的神情,生怕露出端倪,引来怀疑。只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闻淮卿的做法虽然冒险,却也效果拔群。
光是看着闻崇鸣两人的脸色,就能猜出他们此刻脑补了多少。
更何况闻淮卿的面巾是闻崇鸣亲手打落,以他自负的心性,更是不会对自己亲眼所见有所怀疑。
往后怕是得生出不少龌龊,亦会给闻淮卿提供不少机会。
温筳松了口气,做戏做全套地半躺在地上,一副伤到了脚起不来身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太师府宴客之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罗大人不打算为我解释一下吗?”
闻崇鸣脸色阴沉难言,目光紧紧地看向罗贡,似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一般。
“我也不知道,只是下人来禀告有人闯进了书房,等我追过来,就与他打起来了。”
那李掌柜是私下里与穆默尔达成了协议,寻法子返回太师府的,此事是背着闻崇鸣行事,罗贡自然不能将此事告知,只能含糊其辞地指向书房。
只是闻崇鸣才因“温流”心生怀疑,对罗贡的话也不知信了几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