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说这个便罢,一说这个,罗成镜便想起来,太子与罗贡为了拉拢西疆,顺着闻溪玉的意思暗中推波助澜,令皇帝更改了让闻溪玉联姻的想法。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太子还将主意打到了“罗禾妗”的身上,要不是闻淮卿先下手为强,恐怕正要让他们的想法得逞了!
罗成镜脸色阴郁,终于不耐烦跟闻溪玉拉扯,断然道:“公主所言之事,成镜没有半分印象。”
眼看着闻溪玉的脸色徒然苍白,罗成镜口中的刀子却仍旧没有半分留情的模样,一字一句道:“公主千金之尊,成镜不敢因公主的任性怪罪,只求公主殿下往后与我两不相干。”
“为什么?!你久病多年,根本不可能参加科考,可你甘心往后让罗轲那个能够参加的庶出压在你头上吗?”
闻溪玉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尖声道,彻底将她心中阴冷的胁迫道明。
“只有成了我的驸马,你才有机会进入朝堂,撇开我皇兄不论,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适合你,更能让你一展抱负的人吗?”
罗成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只是不等他开口,边上听着的温筳气得忍不住走了两步,挡在了罗成镜的身前。
“我原本以为公主殿下心系兄长,不过是出于小女儿的心思,为了引来关注,才时常口出恶言。”
温筳实在气不过罗成镜被这般折辱,目色凉薄地冷笑着嘲讽道:“却不知公主殿下还打着仗势欺人,贬低胁迫太师府长公子的主意。公主殿下当真看得起过我兄长吗?”
“不过恐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先前我已经替兄长寻来了神医,想必过不上许久,兄长想要的,都能自己去得来,而不必如公主这般的施舍。”
旁的也就罢了,闻溪玉拿罗成镜的病情说事,断言他此生无法科考,令温筳只觉心中有股郁气不吐不快,无人知晓罗成镜有多聪慧!
她不止一次在罗成镜的院子看到,他的书册上写满了批注,字字珠玑,对朝廷的策论更是一语中的!却因着体虚根本撑不过闱试而不得放弃出将入相。
这已经很是痛苦,闻溪玉却仗着一点自以为是的喜欢这般往他的心口戳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