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亭中一时只余连绵不绝地雨声,洗刷欢送着逝去的旧冬,溅起一片冰凉的细沫。WWW.L〇Vё?UEDU.C〇М
罗成镜目光灼灼地看着气愤填膺,满心只想着维护他的温筳,说不出胸口回荡着的是何种感受,只想任性一回,狠狠地将她揽进怀中。
“不可能。”闻溪玉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地摇头后退。
可看着确实许久都未曾咳嗽一声的罗成镜,却不得不承认,她满心说着对罗成镜的喜爱,却当真半点没有注意到,相较以往虚弱的模样,他的脸色好了不止一成。
“为何不可能,莫非公主殿下并不希望兄长好转么?”
温筳可不会管她什么想法,步步紧逼着问道,反正她得罪闻溪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会不少的。
“我没有!”
闻溪玉站在亭边沿上,再退一步,便是漫天的雨幕,她咬着牙,不死心地看向罗成镜,声音里满是哽咽。
“我只是,只是只有这一个机会,反正你也没有心仪的人,就娶我不行吗?过了年,我便十六了,若是不能嫁你,父皇与母妃一定会拿我联姻的。”
“此事与我无关。”
面对着闻溪玉楚楚可怜的神情,罗成镜的脸色纹丝不动,仿佛是怕她不肯相信,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谁也公主殿下道成镜并无意中人的?”
冷硬的声音打破了闻溪玉最后一丝幻想,喉中的声音仿佛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般:“是谁?”
感觉到边上温筳投来的诧异眼神,罗成镜跳动的心脏微微加快了几分,耳廓边泛开红晕。
他下意识往温筳那儿飞去一眼,却又很快收回,面上去仍旧面无表情:“此事与公主殿下无关。”
“我不信,你一定只是为了避开我撒谎的!”
闻溪玉隐隐看见了他眼神,却又因为不敢相信而下意识地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只是不自觉地心中对温筳更加厌恶嫉妒。
“兄长撒没撒谎,与公主殿下何干?公主只需知道兄长对殿下无意,公主殿下倒不如早些寻个喜爱你的良人,也好过这般不顾颜面的死死纠缠。”
温筳实在看不下去,骄纵的闻溪玉一副脆弱不堪的小白花模样,试图死缠烂打。
话落,闻溪玉果然脸色一变,下意识捏了捏腰间的软鞭。
眼看着罗成镜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便如同闻淮卿一般,想也未想就走到温筳身边,拦在了温筳的身前,俨然一副维护的模样,虽没有出言警告,神情里却满是那个意味。
边上的长怀更是挪了挪步子,小心地看着她,大有一言不合就扑到罗成镜前面替他当着的意思。
却只拿她当洪水猛兽。
闻溪玉的眼神暗了暗,捏在鞭子上的手松了握,握了松,半晌才冷笑一声,目光凶狠地看向罗成镜和她身后的温筳。
“好,既然你不肯娶我,往后罗府便是彻底与我为敌了。”
闻溪玉目光直直地盯着温筳的身上,透出一股令人心头发凉的的阴郁:“罗五小姐往后出门可要小心些,别以为仗着三哥维护你,我便不敢你拿你怎么样了。”
言罢,便不顾外头大雨如注,转身便直直地冲了进去,没两步便撞在了撑着伞与罗锦一道走来的闻崇鸣身上。
飞溅起的雨水险些泼了罗锦妆容精致的面容一脸,闻溪玉却毫无所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往边上跑走。
温筳皱眉看着脸色不大好的闻崇鸣一眼,想到了点什么,脸色一变,忙吩咐长怀道:“你快跟上去,想法子寻伞来,将十公主一路送回宫里去。”
长怀一愣,跟着明白过来,将罗成镜托给温筳,便飞快地冲进雨帘子里,追着闻溪玉去了。
要是让人瞧见闻溪玉堂堂一个公主殿下,在太师府被人这么怠慢,下着大雨就孤身一人跑回宫去,那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温筳叹了口气,趁着闻崇鸣两人还在外头,玩笑般地对罗成镜低声道。
“兄长这朵桃花可真是扎人,不过是替兄长稍稍挡了一下,这瞧着还把气放到我身上来了,可见还是男色误人。”
罗成镜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下来,看着闻崇鸣半揽着罗锦一步步走近,反倒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罗锦收了伞,闻崇鸣抖了抖暗金衣袍上的水珠子,随口问了一句:“成镜这是得罪了十妹不成?”
说完闻崇鸣又觉得,如同罗成镜这般,对任何事都淡漠地毫不在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得罪人的,因而又补了一句。
“也是她让孟贵妃惯得太过任性了点,行事太过无忌,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闹着要来太师府,来了又不肯给韵儿与罗夫人脸面,偏偏二弟也知道管着她。”
闻崇鸣半点不遮掩自己对闻于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