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叫温筳吃惊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来。
“夫人说的是。”
还不等温筳明白回话,罗贡就下了朝,大步走进屋里来。
“老爷。”
“父亲。”
屋中众人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礼道。又将罗贡迎到上座与罗夫人一道,才回身落座。
“韵儿与太子殿下自幼便有着情分,想必也不必为父过于忧心。”罗贡的话令罗夫人一愣,下意识地想到了锦绣园里的二姨娘,心底涌出了几分不适。
然而不等罗夫人说什么,罗贡就转而看向了温筳,神色黯然地叹道:“倒是禾妗,你我父女团聚不过年许,便定下了婚事,着实对不住你。”
温筳一愣,不知道罗贡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能斟酌着,暂且含糊道:“父亲多虑了,能得父母生养,便是禾妗的幸事了。”
“那便好,那便好。”罗贡感叹似地道,“往后你便是嫁去了三皇子府,也莫要忘了,太师府永远是你的家,有了难事,尽可回府来告知父亲。”
“便是父亲做不了什么,还有你六妹妹所嫁的太子殿下,定能为你出头。”
温筳微微垂眸,她许是知道罗贡特意来跟她说这话的目的了,怪不得罗夫人今日她的态度这般奇怪,想必也是得了罗贡的嘱咐,才不得不如此。
这既是暗示她笼络住闻淮卿,最好是能将他一道拉近太子的阵营中。又是威胁她,哪怕她出了嫁,仍旧是太师府里的人,这是“罗禾妗”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
不过罗贡怕是不知道,她可并非罗禾妗,与罗府当真半点干系都没有。
温筳嘴角奇怪的笑意一闪即逝,待她再抬起头来时,满眼都是感激孺慕的神情:“禾妗知道了,多谢父亲。”
罗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