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底下的女子,脚步飞快地跟着茶楼小厮上了楼,直走到尽头,才从门边笔直站着的侍卫开出来的一条门缝里闪身进去。
和歌摘了头上的幕篱,跪下来请安道:“和歌见过主子。”
闻崇鸣神情不明地拨了拨边上的香炉,也未叫她起身,只凉凉地道:“歌儿啊,你说本宫这放出去的鸟儿,可还会回头?”
和歌神情一凛,绷着声道:“主子如此英武,若没了主子投食,鸟儿怕是早已丧命,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主子。”
“是么?”闻崇鸣放下手,起身走到和歌身前,低头冷冷地俯视她。
和歌被罩在闻崇鸣投下的阴影中,心神发紧,却还是答道:“是。”
闻崇鸣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抬起一脚踹在和歌的心窝上,声音狠厉。
“可我怎么听说,你在我那三弟府上乐不思蜀,若不是南风前去提醒,你怕是根本想不起来,还要为我这个主子办事了吧。”
和歌被这一脚踹地滚出去两圈,冷汗刷一下便下来了,却还是咬牙忍着心窝处的剧痛,跪着爬回了闻崇鸣的脚下告饶道:“和歌不敢。”
“不敢?”闻崇鸣蹲下来,两指夹住和歌的下巴,迫使她将头抬起来。
“瞧瞧我们歌儿这双眼睛,哪里会有人能抵挡地住你的魅力。更何况我那风流浪荡的三弟了,是不是?”
他将自己冰凉浅薄的双唇贴在和歌蓄满泪水的双目上,如同情人一般呢喃道。
和歌哪里敢将自己根本未曾勾得闻淮卿,一无所获的事情告诉闻崇鸣,生怕他因自己一无所用厌弃了自己。
想想闻崇鸣对无用之人的手段,和歌便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垂下双眸,挤出声音道:“是。”
“既然迷住了他,为何这许久都不见你传消息来?若不是我派人请你,你怕是记不得我这个主子了罢。”
闻崇鸣的脸色徒然一变,用力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满是叫人恐惧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