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时恐怕无法证实。〖?爱阅读m.〗温筳看着镜中与自己原本容颜开始有了几分相似的明艳面颊,定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焦灼按捺下去。
“豆沙姐姐,大小姐使人来问三小姐,可有吃坏了东西不舒适的症状?”
外头的婢女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进来,惊得温筳再顾不得去想闻于瑾的事。
温筳懊恼地扶着桌面站起身,恍然记起她被孙安芷牵连落水之前,是想去寻温夫人的。如今的温夫人被温致魏冷待,温棠丧礼之后更是再没有出过院门,几乎算是半软禁在枫芷院里。
而另一边,喜气喧闹的宴席一结束,温致魏领着温行知送走了闻于瑾与闻淮卿。
虽中途出了点温筳落水的意外,丢了面子被狼狈送回家的却是孙安芷,于温府没太大损伤。
温致魏仍旧好生满意地长了一番脸面,才要夸赞温行知,突然间,就觉腹中一阵绞痛。
众人匆忙间将他送回屋里,温行知请了大夫来看的功夫,就传来连带温楚还有好些个下人忽然腹痛难忍,吐血昏迷的消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里一阵哄乱,温夫人终于从她的枫芷院里出来,一路赶到了温致魏的房里,张口就是质问温瑾。
“老爷信你,才将办宴的事交托与你,你却捅出了这样的篓子,叫人不知吃了什么腌臜的东西!”
温夫人许久没出房门,面色苍白,眼眶也凹陷了不少,看着格外可怖。才说了两句就不得不停下来喘上两口大气,眼里却闪过一丝快意。
因温楚也得了一样的症状,温瑾出于方便看护的想法,叫人收拾了隔壁的屋子给二房,这会儿二夫人自然也在。
听得这话,二夫人当下就将眼刀子甩在了温瑾的脸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都不曾弄清,母亲就这么急着给姐姐下了定论,是急着撇清干系么?”
温筳匆忙赶过来,顾忌着自己还在装病,特意将脸色画得十分白惨,待走到了,拿帕子一抹香汗,就担忧地凑到温致魏床前,问诊脉的大夫。
“父亲是因何出事的?”
“脉象来看,应是误食了苋齿毒草。”大夫思衬许久,才谨慎道。
“少量长久服食,可使人虚弱致死,不易察觉。但若一次性大量服用,却发作较快,会令人腹痛呕血,严重者立时死亡,也有可能是永远瘫痪在床,但此种方式容易被发觉,甚少有人会用。”
二夫人再端不住,脸色大变,挣脱了温行知搀扶的手,上前着急问道:“那我的楚儿现在如何?”
“五小姐所服剂量更大于温大人,若是不能催吐出来,怕是性命堪忧。”大夫写了方子递给下人,嘱咐他们尽快将药熬制端来。
二夫人闻言如遭雷劈,呆立许久才猛然冲上前去按住温瑾,失控一般痛诉:“毒妇!我的楚儿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她!就算行知中了状元,她还能越过你去不成?”
“母亲,你冷静一些,许是与大妹妹无关的。”温行知皱着眉,想要将二夫人来回来。
“这宴席是她办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如今你亲妹妹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难道还要帮着这个毒妇不成?”
二夫人目光闪了闪,避开温行知伸来的手,侧身躲了开去。温行知犹豫的功夫,二夫人已经一手死拽住温瑾的手臂,似是想要将她拖到地上,另一只手往她面上抓去。
温筳看着二夫人撒泼卖疯地几乎将尖利的指甲戳到温瑾的脸上,温瑾却似是顾忌着她长辈的身份只忙着躲闪。
她神色顿时冷下来,顾不得再装虚弱,上前一把擒住了二夫人的手。
“姐姐不过是负责安排了人,从仆役到宾客,能动手脚的人并不少,二婶却为何独独盯着我姐姐?”
明明不过是个小辈,一番质问下来,二夫人却似是受不住她身上凌厉的气势一般倒退了半步,才骇然地抬头去看温筳。
“你.....”
惊诧的话还没出口,云碧就引着温老夫人跨进了门。
气势沉沉地扫了众人一眼,温老夫人才加快了步子走到温致魏床前坐下,鬼使神差地点了温筳,叫她将事情叙上一回。
众目睽睽之下,温筳也没想着添油加醋,平平顺顺将各人反应都说了一回,才安静地退回温瑾的身侧,悄悄在她手里比划了两下,好叫她安下心来。
温老夫人听完,心中也忍不住火起,手中佛珠转得更快了不少。
“我将这偌大的温家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这般回报的?”温老夫人平平静静地抬眼问了一句。
温夫人想起她过往的手段,便忍不住身上一凉,慌忙辩解:“老爷前些日子就将府上不少的事情交到大姐儿手上了,媳妇儿知晓的也不多。不说旁的,就是今日这宴席,我是半分都不曾插手的。”
“母亲倒是不插手,光是吩咐两声下人们,不必对姐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