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照印出美人云鬓,温筳神色艰深,拿帕子将方才手中里捏出的汗擦干净,才细致地抚过铜哨。
这样一来,原书中闻于瑾为何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甚至声名有损的嫡女格外看重,还非要将身边得力的侍女赠给她,便有了解释。
“小姐,不上塌歇息么?”见温筳愣愣对着铜哨出神,豆沙眼里含着担忧,忍不住对温致魏也有了些怨怼。
“老爷明知小姐才受了惊吓,二皇子殿下一提想要单独探望小姐,就非要奴婢将人领来,半点不顾念小姐的身子。”
温筳听着刚想劝她不用太将温致魏放在心上,却猛然间想起来,温致魏本该是闻于瑾的幕僚。
若是闻于瑾想要她的东西,叫温致魏取来给他就是了,何必废这么大的心思讨好自己?
还有,她当夜去将军府时,分明还看见了旁的人,温致魏称他为殿下,她下意识地就以为那人是闻于瑾,可若那人不是呢?
闻于瑾那时分明是应该在宫中的......
豆沙原本就是为温筳愤愤不平,转头看见她脸色苍白,额间冒出冷汗,顿时大惊失色,心急地简直要哭出声来:“小姐,你怎么了?我不说老爷就是了,你别伤心。”
温筳回过神来,忙拉住想要出门去寻大夫再来的豆沙,勉强笑了下:“我没事。”
只是有了一个可怕到令她恐惧不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