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卿卿来碧汀院的头个晚上,竟真的抓了个“贼人”。〖?爱阅读m.〗
温筳睡得半梦半醒,忽然听着耳边呜呜咽咽的动静,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屋里养的什么?”闻淮卿十分嫌弃地拖着脚边,黄乎乎的一坨,反手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半点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才看清竟是一只狐狸犬。
卿卿死命咬着他的衣摆,可惜太过年幼,牙都只长了米粒大。闻淮卿两分力都没用,就将它拎了起来,连片衣角都没破,转头问道:“这哪来的?”
温筳叹了口气,下床将卿卿从他手中解救下来,抱在怀里,随口解释了下:“献王爷送了姐姐,姐姐道我喜爱,转送于我的。”
屋里没点灯,隐约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闻淮卿这才看清温筳只穿了一身月白的中衣,因起来地过于匆忙,衣襟散开了些许,隐约能瞧见期间水红的肚兜。
“穿成这样见人,尚书府的小姐都是这种规矩的么?”闻淮卿咳了一声,被针扎了一般,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还不快将衣服穿好。”
温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拢了下衣襟转身回床边去,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殿下不请自来,难道皇家都是这种擅闯闺阁的规矩么?”
闻淮卿低笑一声,也不辩解,转回头来:“过两日我就要去同州赈灾,你在府中想必还不知道,免得你有事上门,才知道我没在。”
温筳一愣,随手披了件外衫就走回来,口中却不承认担忧:“我无事寻殿下做什么?况且这事叫楚侍卫跑一趟就行了,何必劳烦殿下。”
“这一趟应是要费不少时间,我怕自己想念三小姐,当然要亲自看上一眼才好安心。”闻淮卿盯着温筳,神色深沉。
“况且,到时我走了,闻于瑾却还在京中,他若再打你的主意,怕是没人能帮你。”
温筳默然,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就听边上汪的一声,奶凶的狗子又一口咬住了闻淮卿的衣摆。
她笑出声来:“殿下不必担心,不说我手上还有暗卫,真没办法了,我就将自己易容跑出府去。”
月色如水,闻淮卿看着她的生动的神情,鬼使神差地低头凑到了温筳的额间,温润,灼烫。
直到被温筳赶出院子,回到三皇子府,闻淮卿仍旧心中悸动,对着跃动的烛火不自觉发笑。
秦严不太赞同地皱了下眉,将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他:“殿下,探子来报,罗五小姐看上了一个借宿的穷书生,似是想跟着那书生彻底离开太师府,这也许是个机会。”
闻淮卿回过神来,对这个结果也有几分诧异,原本他只是在查太师府时候突然发现罗贡竟然还有一个被送走的嫡女,出于谨慎才派人盯着,没想到竟然还给了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惊喜。
“再等等。”闻淮卿知道秦严的意思,但他现在已经舍不得她去涉险了,便开口推脱道。
“殿下!”秦严尤为不甘,却在闻淮卿凌厉如刀的眼神下消了声。
清晨。
“小姐,你怎么脸又红了?”豆沙从温筳身后走过,见她捧着面颊对着铜镜出神,下意识问了一句。
“方才起来的时候压着了。”温筳眼睫微颤,无论怎么想,还是觉得昨晚的闻淮卿,很苏啊。
豆沙没多想,只道:“四小姐想要邀小姐去庙里上香,说是去完就认命不再闹腾了。老爷为了安生答应了。”
“知道了。”温筳应下来,却见豆沙皱着眉,便问:“怎么了?”
“老爷嘱咐小姐,多看着四小姐些,莫叫她与外人说话。”豆沙疑惑不安道。
温筳心中有些猜测,却也没跟豆沙解释,只让她为自己梳妆准备出门。
走到府门时,温筳才知并不只她与温棠两人同去,还有好些日子没见的温楚也在。只是不知为何,温楚并不如过去那样紧跟着温棠,时时讨好了。
“真拿自己当个人物,非得叫人等着才好!”温棠冷哼,瞪了温筳一眼才转身上了前头的马车。
“三姐别介怀,我们也才到,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温楚一反常态,向温筳解释了一句,才转身跟着上了马车。
温筳当然不会在乎,转头就直接上了后头的马车。
“谁准你来这的?滚下去!”温筳才坐稳,前头忽的一声厉喝。
片刻后,她这辆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温楚眼眶泛红,捂着嘴就上来了。
“前几日四妹被伯父罚的时候,我正被兄长拘在屋中出不了门。”温楚尴尬地冲温筳笑了一下,哽咽着解释,“四妹便以为我见她失势,才避开她,就生了我的气。”
“恩。”温筳冷淡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小憩。
温楚一噎,没想到温筳竟是这个反应,捏着帕子悻悻地闭嘴了。
悠悠一声钟鼓长鸣,温筳捏着被颠得有些酸疼的腰背长松了口气。被温楚幽怨的目光盯了一路,再不到,她就要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