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大惊,不知自己私下做的事,为何竟然会被温筳知晓。「?爱阅读m.」也怪她多年得意,失了警惕之心,竟被抓住了把柄。
但此刻辩驳已无意义,只要温致魏命人去查,很容易就能将东西从温棠的嫁妆匣子里翻出来,温夫人只好慌忙推脱。
“许是棠儿的婚事过于仓促,我忙昏了头,一时没看着,竟叫下人们将东西放错了地方。”
“是么。”温瑾冷眼看着,也明了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当下嗤笑一声,顺着温夫人的话头道:“母亲既然一心惦记着四妹,想必也没那么多功夫兼顾着我们。不如将嫁妆单子还了来,也好给母亲减些负担,省得叫母亲过于操心。”
“哪里有未嫁女子自己收拾嫁妆的道理,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们温府没规矩。”
温夫人手心冷汗涔涔,强笑着道,“大姐儿不必担心,将你们的嫁妆打理妥当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温筳上前几步,拿手中帕子替温夫人擦去额角汗水,担忧道:“也是女儿们不孝,竟不知母亲为我们操劳到了出虚汗的份上。”
叹了一声,温筳回过头去向温致魏请罪道:“女儿斗胆,可否去佛堂请祖母帮衬着些姐姐,如此母亲也不必担忧了。”
温致魏默然,许久之后才定定看了温筳一眼,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转头看着一众缩头缩脑,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掌柜们,温致魏皱了下眉头:“至于这些铺子......”
温筳急忙恭谨接道:“晚些时候女儿就陪着姐姐去对账,早年为了父亲仕途用出去的开销,自然算是孝敬了父亲,若有其他的,女儿也不多求。”
温筳抬头冲温夫人甜甜一笑:“母亲这些年掌着府中中馈,想必还上些许以供铺子正经运作的银钱总还是有的。”
既然事不关己,温致魏自然不会多言。
况且大女儿到底是做皇家妇的,他堂堂一个尚书府,若是叫人知道克扣了长女的陪嫁,闹出了事,他脸上也不好看,便干脆默认了下来。
众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谢过了两位小姐,纷纷告辞退了出去。
三言两语之间,温夫人要归还嫁妆的事就被定了下来,她心中呕血,却还得端着笑脸贴上去:“你们往常没打理过这些,不懂其中艰难,若有了麻烦,便来寻我,母亲定然知无不言。”
温瑾盈盈一拜,十分畅快地暗刺了回去:“不敢劳烦母亲。我们若有不懂的,自然会去请教祖母。”
温夫人刚被温瑾气得咬紧了牙关,温致魏就欣慰地点了头:“既然无事了,就都回去吧。”
停了一下,温致魏对着温夫人又警告了一句:“明日之前,将东西打理好了送到瑾儿院中去,别到时候又闹到我跟前来。”
温夫人身子一凉,徒然意识到温致魏的冷酷无情,只能不甘地应下来。
眼看温致魏带着人走了,温筳才收了恭谨无害的模样,端着一张笑脸走到温夫人跟前,脆声提醒道。
“母亲可别忘了将四妹箱匣中那副头面拿出来呀,到时候姐姐可是要拿着嫁妆单子去祖母跟前对照的。”
温夫人恨得目眦欲裂,却只能干看着温筳挽上温瑾的手臂,欢快地走了出去。
“没娘教的小贱人!我早就该将你弄死了去!”
温筳可听不着温夫人暗中的诅咒,若是听见了,也许就得将温夫人列成害原身丧命的头号嫌疑人了。
随手折了一支芍药别到温瑾的发间,温筳笑嘻嘻道:“姐姐可真好看。”
“鬼丫头。”温瑾早绷不住冷漠的模样,笑着点了下她的额间,斜眼觑她:“今日闹得这一出,可是你做的?”
否则那些掌柜们哪那么巧就一块儿上门,还没被温夫人赶出去,将事情捅到了温致魏面前。
“他们要是不闹,父亲才不会管温夫人私底下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去向何掌柜提了个醒。”温筳得意道。
当然也少不了何掌柜看在那信物的面子上,劝说了其他人许久。
温筳看了眼近日越发温婉迷人的温瑾一眼,吞吐道:“姐姐将那镯子给了我,可曾后悔?或许将来能有大用的。”
“你若能为我们母亲报仇,便是它该有的作用了。”温瑾道,“而今你做的很好。”
温筳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也许温瑾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日的时候温夫人磨磨蹭蹭拖到了下午,到底还是带着嫁妆单子去了温老夫人院中,亲手将它交给了温瑾。
温筳在自个儿院里得了消息,心情十分之好,把玩着手中的铜哨,问跪在她面前毫不起眼的小厮:“你们都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有特殊的传信方式。”小厮低眉顺眼,却什么也没透露。
温筳将哨子放回去,正色道:“我想要你们帮我去查十多年前,温致魏的原配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