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豆沙底气十足,梗着脸上前又一巴掌将云珠扇了个对称。?爱/阅/读??
在云珠再次叫喊之前,温筳语气冷漠,不急不缓地当先开口:“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再不受宠,我也是这府里的嫡女,是你们的主子!”温筳寒凉的眼神扫过众人,拿帕子擦了下手,摆出恶毒女配的嚣张气势来,阴森森开口。
“前些时候温棠偷拿了我一方帕子,今日便自食恶果,现下还不知如何气恨。你们猜猜,她可会拿替她办事的人出气?”
温府里头谁都知道温棠脾气不好,打杀发卖下人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仗着母亲是管内务的温夫人,才得了下人们的谄媚讨好。
此话一出,平日里被温棠收买,时常向正房通风报信的下人面面相觑,十分惶恐不安。连嚣张的云珠,都不可抑制的变了脸色。
温筳见此轻笑一声:“往常都有谁能接触我贴身的事物?”
豆沙忙回道:“除了奴婢,便只有负责打理衣饰的云珠。旁人都是不进小姐内屋的。”
“是四小姐逼迫奴婢的。”云珠在温筳冰冷的目光下撑不了两秒,便满头大汗地在众人惊惶衙役的神情中跪下了。
若是往常软弱无能的原主,云珠自觉能够拿捏主子。可如今这气势凛然,敢怼温棠的温筳,让云珠瞬间就扛不住了。到底是主子,随便跟温致魏告个状,她就没活路了。
云珠伏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都是四小姐威胁奴婢,不帮她的话,就让奴婢嫁给乡下庄子里的老汉。奶嬷嬷又只是奴婢的姑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奴婢忤逆四小姐。奴婢实在是没了法子,想着只是拿方帕子,也没什么大事的。”
云珠嗫喏着看了温筳一眼:“小姐心善,如今也已经逢凶化吉,就绕了奴婢一回吧。”
温筵心里止不住地嗤笑一声,没骨气的草包!
“谁与你说我心善了?”温筳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没受伤害就能当没这回事了?简直是强盗逻辑!
“既然你与母亲院里有关系,我也不为难你。”还没等云珠脸上完全露出得意欣喜的笑容,温筳就开口彻底将她打进深渊:“你们两个,将她送去母亲院子里吧,这种背主的奴婢,我院里养不起。”
被点的两个护院对视一眼,动作缓慢地上前来要将云珠拖走。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别把奴婢送走。”云珠慌忙往前爬了几步,伸手拽向温筳的裙摆求饶,在碧汀院里她也许还能有活路,可要是落到温夫人与温棠手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筳这时却显出了难得的冷酷:“还愣着做什么?等我将你们一起送去吗?”
护院一个激灵,不再拖延,拉住云珠就往院外走。
剩下的众人被温筳冷冷扫了一眼,下意识地低头躬身,再不敢摆出懒散的模样。
温筳才敲了下桌子,毫无情绪波动地开口:“云珠就是个例子,若是往后院子里有偷懒耍滑,藏奸背主的,一律先打二十大板,再送去母亲院里,请她为我做主。”
“我知晓现在现在你们之中,怕是有不少其他院里的眼线。若是现在主动出来请罪,我可以既往不咎。”温筳冷笑,猛然一拍桌子,“但若日后被我查出,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当然了,有罚自然有赏。”话锋一转,温筳温声道,“若有主动举报不轨的人,待查实之后赏银二十。看着心性好的,也能提来跟前伺候。”
众人心中一凛,有见过了温筳凌厉手段的聪明人,狠一狠心走出来跪在温筳面前,主动认了的。也有犹犹豫豫终究还是选择缩在人群里的。
温筳一一扫过他们脸上的神情,与方才有鬼祟动作的人作对比,有一半跪在了她跟前。这状况已经算是很好了。
“这几个。”温筳站起身,将缩在人群里的一一点出来,“都送到母亲院子里去。余下的各赏三十钱,晚些时候自个儿去豆沙那里交代。”
“多谢小姐。”跪出来的仆婢送了口气,十分有颜色地拖着被温筳点中的人往枫芷院去,这遭之后,他们就算是背叛了原来的主子,彻底算是碧汀院的人了。
枫芷院。
才刚将哭得凄惨疯狂的温棠安抚住,得知孙家这事本是温棠想要设计温筳的。温夫人回了院子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叫被人押着送来的云珠气了个倒仰。
“我家小姐说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奴婢她消受不起,还请夫人别再将她放出来霍霍人了。”
将云珠所为之事说了一遍,两个护院就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免得温夫人一气之下将他们一起收拾了。
温夫人抚着被气疼的心口,到底有些恼怒温棠做事不仔细,宁愿勾结外人,也不曾与她商量。竟反叫温筳设了圈套,如今连她都没法指摘,还被问罪上门。
她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瞧瞧,棠儿前脚才替她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