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温大人还有何指教?”孙夫人停下步子,冷声刺道。↑↑шшш.lσveyùedū.cōm↑↑
“此事虽于理不合,但温棠既然已经与孙公子有了干系。”他稍顿一下,补充道:“将贴身帕子给了府上公子,便已经算没了清白名声,自然只能嫁给孙公子。”
“父亲!“
”老爷!”
温棠与温夫人同时盯着他惊呼出声。
“你们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温致魏不为所动,转头接着对孙夫人道:“还请府上尽早前来下聘。”
孙夫人闻言,挑了挑眉,缓了面容,点了点头,带着孙安芷两人离去。
“老爷,棠儿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是咱们府上的嫡女啊!”见孙夫人走远,温夫人终于忍不住跪在温致魏面前,拽住他的袖子哀泣:“孙家一个庶子就想娶了棠儿,简直欺人太甚!”
“这能怪谁!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跟人私相授受,败坏门风!”温致魏拂袖将她甩开,“将四小姐带下去,到成亲之前都不准放出来。”
话落,温致魏看了眼钗发凌乱,满眼恍惚的温棠一眼,冷哼一声,看来不能将她关到庄子里慢慢查问了。既然如此,为了殿下,也不能再叫这丫头活着了。
温致魏眼神狠厉,心中下了决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四妹妹可真是的,有了心上人禀告父亲便好了。闹得如今这样,还丢了父亲的颜面,何苦呢。”温筳装模作样地哀叹了一声,才被忍着笑意的温瑾拉着往外头走。
“温筳!我要杀了你!啊啊啊!”温棠被她一激,尖叫出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冲出来与温筳拼命。
温夫人含着泪死命扯住她,才没让温棠一股脑儿冲出来:“棠儿,母亲不会放过她的,可你如今不能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温夫人伏在温棠耳边小声的安慰她,声音里似淬了毒一般可怕:“待日后,我定然要她千百倍地凄惨!”
温筳站在门外听了一会,才转头冲温瑾露出个复杂的笑意,小声道:“姐姐,我今日当真快活。”
温瑾摸了下她的发髻,褪去故作的冷漠,温柔应道:“恩。”
浩浩长空碧蓝如洗,温筳心中忽然安定下来,彻底有了改变命运的信心。
“现在,我该先回去看看我院子里到底有多少吃里扒外的东西!”温筳眯了下眼,她可没忘了自己贴身的帕子居然出现在温棠手里的事。
温瑾看着少了软糯之气,显出点凌厉气势的亲妹,眼中渐渐有了欣慰:“去吧,出了什么事,姐姐给你撑腰。”
“那是自然,姐姐可是要一直护着我的。”软软地冲温瑾撒了个娇,温筳便告别了她,转身往自己院子里去。
她如今,可也是有未来的献王妃和三皇子两座靠山的人了!
碧汀院位置偏僻,温夫人虽不曾少了温筳院里的下人,可过去大家都知道这主子在温府里算不得讨喜,原身又是个懦弱好欺负的性子,没得出头不说,平日里连点油水都难见。
因此哪怕温筳是嫡出的小姐,被下人爬到头顶上来这种事,在碧汀院里并不少见。哪怕后来温筳穿越过来,也只爱亲近豆沙这个贴身婢女,旁的下人一向不拿温筳当回事儿。
这状况在二皇子向温筳示好,温致魏因此对她也稍稍改了态度之后有所好转,却在温筳日常伪装的无能软弱之下,不久就故态复萌了。
这会儿温筳从前院回来,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婢女仆役来上茶,可见院子里下人的懒散。
温筳冷笑一声,真是不收拾不行了:“豆沙,将院子里的人都喊来。”
豆沙得了命令,下去喊人,谁知过了两三柱香的功夫,一干子人才零零散散地晃荡过来,在温筳面前站了齐全。
“你是做什么的?往常我怎么没见过你?”温筳随便指了个面容清秀,衣着却比旁人来得精致些许的婢女。
云珠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掐着嗓子道:“奴婢是夫人院里奶嬷嬷的侄女儿,往常在院里负责小姐衣饰,不过豆沙姐姐向来一心把在小姐身边,不许我们近身的,小姐没见过我也是正常。”
温筳冷眼看着婢女心高气傲的模样,倒比她来得更像个小姐了!
“你胡说八道!”豆沙被气得胸口急喘,分明是她们从不对小姐上心,她才包办了所有的事。
“这么说来,你倒是一心向着我的?”温筳拍了下豆沙的肩,安抚她。
云珠眼神微闪,上前殷勤笑道:“这是自然,若不是没有这个机会,奴婢也想每日服侍着小姐。”
温筳露出一副感动的神情:“我早腻味了豆沙,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往后便由你做我的贴身婢女。每日晨起洒扫,为我洗衣梳妆,午时收拾庭院内屋,晚来点灯守夜。”
往常仗着奶嬷嬷的势懒散惯了,云珠哪里还愿意做这又累又苦的伺候事儿,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