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货两讫,这人参我也收得安心。爱.阅.读w/w/w..c/o/m”吴元司坦坦荡荡的接过他手中的人参,然后弯身行礼,“谢老哥慷慨。”
花鸿轩忙回以一礼,“吴老客气了。”
吴元司捧着人参走向一旁的药箱,花夕也跟了过去。
“吴爷爷,逄小将军可是受七情所伤,才患上心悸的毛病?”花夕的视线跟随着吴元司手中的人参,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可这话说的却专业,吴元司手中一顿,惊愕的看着她的发顶,“小姑娘也知道七情所伤?”
花夕抬起眸,与他的目光相对,“逄小将军不是还没及冠吗?如此年幼患上心悸,多半是因为七情所伤。”
末了,她脸泛天真的说,“我听一个老爷爷说过。”
本来花鸿轩还想阻止她乱说话,听她这么一说,就想起花夕曾提过的那个陌生老爷爷。
想来那位老爷爷应该也是大夫,不然不会到春阳山挖人参,他说的话也不会错。
吴元司也没怀疑,毕竟心悸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老爷爷说心悸要避免惊恐刺激和忧思恼怒,积极配合大夫治疗。”她仰着头,晶莹的眸子闪着光,“可是逄小将军常年待在战场...”
吴元司当然知道心悸要避免惊恐刺激和忧思恼怒,但是想到逄烨...他眸光微暗,偏生这几样,逄烨全数都沾了。
“谢小姑娘提醒。”吴元司对着花夕柔声细语。
花夕确实是在提醒他,逄烨若是一直待在战场上,对他的心悸百害而无一利。
花家众人被吴元司亲自送出驿站,一番寒暄后,大家恍恍惚惚的在县城里走着。
五十两的银票已经交给了花鸿轩,他仍是塞在刚才放人参的地方。
虽然五十两比吴元司开价的二百两少了许多,可对他们而言,也算是天价了。
花鸿轩一手抚着胸口,衣服下恍若无物的轻薄银票让他觉得不真实。
“我们去钱庄,把银票换成银子吧...”他停下步子,向大家提议。
一家人调转方向,向县城里唯一的钱庄走去。
永丰钱庄内,掌柜接过银票,仔细鉴别后,问道,“全部换成现银吗?”
花鸿轩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有劳掌柜的。”
“全部都换?”掌柜的再次向他确定,还不忘提醒他,“五十两现银很重的。”
花夕在心中换算着,五十两现银...足有一千八百多克,也就是三斤多重...带着这么重的现银,很难不被人看出来...
“掌柜的,我们换十两碎银,其他的有劳您帮我们换成十两一张的银票吧。”花夕踮着脚才能够到钱庄的柜台。
掌柜的看向花鸿轩,见他点头赞同,才按花夕说的去办。
半斤多的碎银和四张十两的银票交到花鸿轩手中,他踮了踮才知道为何掌柜的要反复确认。
走出永丰钱庄,花鸿轩这才感知到钱的存在,胸口处鼓鼓囊囊,沉甸甸的...
“爷爷,我们不是要送大哥二哥去私塾吗?”花夕及时唤住他迈出的步子,那方向可是和私塾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