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信任吴某,吴某自然也不能欺瞒老哥。爱.阅.读”吴元司一点也不藏私,坦荡得很,“这株人参确实有三百年之久,乃上等的野山参,吴某走了许多地方,还第一次看到品相这么好的。”
花家人互相对视,眼中露出喜悦。
“老哥,还请老哥将这株人参卖与吴某。”吴元司拱手作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吴某出价二百两,请老哥割爱。”
‘二百两’...
除了花夕对银两的概念没那么深刻,花家其他人都被这个数字震得耳鸣眼花了。
“这...这...”一时之间,花鸿轩说不出话来。
“老哥可是觉得价格低了?”吴元司生怕他不卖,急切的说,“若是这样...我...我再加五十两...”
他又掏出一张银票,展开和手上的一百两一起工整的递到花鸿轩面前。
将军心悸难安,只有百年以上的人参可以缓解,吴元司难得碰到这么好的人参,自然不想错过。
“老朽斗胆一问,不知吴大夫急需人参作何用处?”花鸿轩没有接,反而问道。
他看吴元司能出入驿站,身份定是和朝廷有关,所以才多此一问。
吴元司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花鸿轩,“老哥,你为人坦荡,吴某也不隐瞒了。”
“在下正是逄将军的随军大夫,这人参是用来治疗逄将军的心悸。”吴元司看向花家其他人,“还请各位保密。”
“逄将军?可是那个还未弱冠的逄小将军?”花鸿轩听到这个姓,神色凝重,眼中透出敬佩之意。
吴元司点点头,有心悸的正是逄小将军逄烨,逄家现在也只剩下这个逄小将军了。
“既然是治疗逄小将军的心悸,那...这人参,老朽便赠与吴老。”花鸿轩义正言辞。
花夕惊讶的看向他,赠...赠与?
可她再看花家其他人,他们竟都是满脸的赞同...
花夕在脑中想着,这逄小烨将军到底是何许人?竟还未弱冠,不足二十岁,可惜,脑中并无信息。
吴元司正色回绝,态度严正,“不可。”
“吴老,逄小将军一家为了南清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不过一株人参而已。”花鸿轩却十分坚持,从桌子上将人参捧到吴元司面前,“能解逄小将军之急,也是老朽一家的荣幸。”
吴元司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人参太珍贵了,吴某绝不能收下。”
花夕无奈的走上前,踮起脚跟,从吴元司手中抽出一张银票,是他后掏出来的五十两。
她摇了摇手中的银票,狡黠的眨眨眼,“既然吴爷爷不愿白拿,那花夕就替爷爷收下五十两,如此一来,银货两讫,大家都可安心了。”
花鸿轩却睇了她一眼,“夕丫头,不可胡闹。”
他转而向吴元司,脸上微微染上几分歉意,“吴老,孙女不懂事,还请...”
“哪里?”吴元司笑着看向花夕,爽朗道,“老哥的孙女实在聪颖。”
花鸿轩略显局促,“可是...”说好是赠与,现在却收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