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小心翼翼的穿过游廊,绕到二进院里。爱.阅.读w/w/w..c/o/m
“你竟敢闯进后院,还不速速离去,小心我报官拿你。”
花夕跟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被几个人擒住,往垂花门拉去。
“夫人,芸娘不会偷东西的,请你明察。”男子拼命的挣扎。
“哼,你是她相公,当然替她说话。”李夫人站在正房门口,不屑的嗤鼻,“还不拉下去。”
中年男子很快就被拉出去了,可是他的声音却一直在二院中回荡。
李夫人猛的一拂袖,转身进了正房。
花夕见四下没人,赶紧摸着墙来到西厢房的窗户下,窗下有一个盆栽,正好可以将她的身形隐住。
“夫人,我真的没有偷您的镯子。”芸娘被两个妇人押着,跪在李夫人面前。
她左边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掌印,嘴角轻微肿起,两行清泪滑落,刺痛了伤处。
“难道宋妈妈还会冤枉你不成?”李夫人愤愤的坐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会儿官兵来了,我看你还嘴硬。”
“我没有,夫人,我真的没有。”芸娘拼命的摇着头,声音里透露出恐惧。
李夫人身旁一个胖胖的妇人走上前,“芸娘,你若是...”
“王妈妈,我真的没有偷东西,你让我替你取一件夫人的外衫,我取了就出来了,其他什么也没动过。”芸娘皱着眉头,期艾的看着王妈妈。
她不是卖身给李府的下人,平日里只在外面做些粗使的活,是没有资格进夫人房间的。
今天就是王妈妈突然要去如厕,顺手拉着她交代她进去取外衫,她才第一次进夫人的房间。
谁知竟惹下这样的祸事。
王妈妈颇为难的看了眼李夫人,这芸娘说的不错,确实是她交代的,而且她之所以会让芸娘进去取外衫,也是看在她忠厚老实的性子。
“王妈妈不必替她开脱。”李夫人白了王妈妈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看向芸娘,“有什么话等到官兵来了再说。”
王妈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无奈的冲芸娘摇了摇头。
芸娘瘫软在地,喃道,“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
花夕扒在窗外,接着盆栽的掩饰,一一扫过里面的几人。
‘李顾氏,闺名顾婉丽,李宅女主人,李康平妻子,为人势利,媚富贱贫,趋炎附势...’
‘王妈妈,李夫人的贴身管事婆子,小心谨慎、随和...’
‘宋妈妈,李夫人的管事婆子,刁滑奸诈、贪小失大...’
‘花林氏,闺名林巧芸,花智勇之妻,温柔体贴、助人为乐...’
‘小梅、小竹,李夫人贴身丫鬟,谨言慎行,不骄不躁...’
垂花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花夕忙蹲下来,将身体藏在盆栽后面。
“何人报官?”一队官兵涌进来,为首的大声喝道。
李夫人站起,“小梅、小竹,将芸娘带出去。”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将芸娘押出去。
李夫人和两个妈妈紧跟其后。
“见过李夫人。”为首的官兵见到李夫人,拱手弯腰行礼。
李家是东泽县首富,几分薄面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