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段遇,就神经反射的缩回了手,可她明明不想放的。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企图想伤害她的人,她以前一个都不会留。
旁边的陈备法还在抱着王民以嚎啕大哭,她嫌烦的眯起眼眸又一时拿不准段遇对此事的态度,只好原地不动。
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大人来训斥。
从厌山下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助她于困境的也是他,现在落脚处也是在他这,林林总总,好像帮了她很多。
似乎自己只帮他从叶知音的手里拿到两件文物给他而已,这不管怎么看,吃亏的还是他呢。
王民以看到段遇,立即脱口而出:“段老师,你可要管管这个温多宝同学,她太明目张胆了!”
麻袋套人的主意是陈备法先出的,错在他,但没有实施成功不是,可这不是能让温多宝对陈备法肆意妄为的借口。
温多宝一个眼神都没投给王民以,皱眉看着段遇,还有些委屈:“他们想拿麻袋套我在先,我这是自保。”
“是这样没错,可你刚才在干什么,难道不是想让我淹死吗!?”陈备法一个大小伙子,哭天抹泪的吼了起来,颇得怨妇的精髓。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放你妈的狗屁自保。
一旁的王民以听闻也举手起誓:“段老师,这个我可以作证。”
又指着陈备法说:“你看学长他好好的一个人,都快要被温多宝吓成什么样了。”
王民以心想段老师五官长得端正,又教过他们数学,为人处事这方面应该也挺正。
哪知五官端正的段老师是这么说的:“我家多宝一个好好的小孩,看看被你们说成什么样了。”
“两个男子汉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我要是你们家长早关门打狗了。”
他又蓦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笑容有点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我就是瞧这天色太晚了,来学校接我家小孩回家的,谁要听你们说那些没用的一大堆废话了,真是妨碍了我家小孩回去吃晚饭的时间。”
…………
说好段老师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呢?
一句话不离“我家小孩”,所以你到底和你家小孩是什么关系,这么宠。
陈备法和王民以面面相觑,两人张了张嘴又想要争辩,看见段老师如刀子般泛寒光的眼神睨过来,霎时打了个寒颤,低头不再言语。
一盏盏散发出暖黄灯光的路灯下,两道身高差刚好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一会拉开,一会儿又挨在一起。
段遇看着温多宝躲开的手,重新握过来给她擦手:啧一声:“我还没嫌你手脏呢,你倒是嫌弃上我了,还挺挑剔,真是难养。”
嘴上话是这么说,眼里却淬着笑意。
温多宝双眉紧锁,不再拿开任由他给自己擦手,她没有嫌弃她,她是想自己擦的,她的手那么脏她并不想让他那双干净的手触碰。
“想什么呢?”男人把纸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牵住她的手:“走,回家。”
对段遇,温多宝总有一种他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感觉,具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还在寻找中。
应该在她找到答案的那天就会知道了吧。
段遇所开的车已经开远了,后面一直停在原地的车还在那,漆黑一片的车里,突然亮了起来。
罗海逍蹙眉,似明似懵的问着月雁:“月雁,我怎么感觉那两人在谈恋爱?”
说的当然是段遇和温多宝。
月雁:“把感觉去掉。”
帝都的段爷不是不近女色?这怎么不仅近了女色,还是个小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只想跟着温多宝找到文物,谁想看他们秀恩爱了。
罗海逍喝了口奶茶,说道:“去,让V国那边的人查查空存院被叶知音盗窃了的那两文物放回馆里了没有。”
月雁在副驾驶座上回头应了声说“好的”,就瞄见他手上捧着杯奶茶,还是大杯的,脸色猛地一变。
“海逍哥,医生让你不要再嗜糖的。”
后者浑然没放在心上,又吸溜了一口,挑眉:“难道医生让我等死我也乖乖等死吗?”
说完又再想喝一口,前面快速伸过来一只手夺过他手中的奶茶一气呵成扔出了车窗,外面正好放着垃圾箱。
月雁对着坐在驾驶座的人说:“开车!”
而后座的罗海逍不可思议地降下车窗,探出头望着,车子已经开离了原位,他缩回脖子怒道:“月雁,你别忘了谁才是你上司!”
最后只嚷嚷着“还我奶茶”。
听得月雁白眼连连,如果有一天敌方掳了罗海逍并拿出奶茶想收买他,她可以肯定这奶茶精绝对把他们卖得彻彻底底。
清晨的乡间田野是最令人心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