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始终记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千万年的人,是神邸,是救赎,是永恒不变的月光。Шww.l○ve?ueDu.С〇М
所以,只要宁归期一出现,秋池就知道是他的明灯来了。
“我永远记得你,期期。”秋池趁着她的失神,将头慢慢靠在她的肩上,吐出的气息微弱而温柔,“虽然你已经忘记了我,但是没关系。”
宁归期的确是脑子里混沌了许久,而后灵台慢慢清明,垂眼看见这妖精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深眠,心中的怪异情绪愈演愈烈,她一掌将他推开了些,声音沉的发冷,“你从前便认得我?难道你是从无穷道里出逃来此的妖精?”
如果那样的话,秋池就不单单只是这个世界需要被封印的目标了。他是无穷道的罪人,应该被富贵制裁。
可富贵灵体消散,大概是无法重聚了。
“期期别担心,我不来自无穷道,”秋池一句话便安抚了她的情绪,全然不顾面前女子颇为冷淡的面色,继续温声说道:“我只是记得上一世的事情,所以才记得你。”
记得那个白衣蹁跹,眉眼冷清的女子。她站在受伤的蛟龙面前,眼神里蒙着雾气,语气虽然漠不关心了些,但开口的那一刻便是在拯救他。
她看着遍体鳞伤的蛟龙,淡声开口:“先带回去吧,我记得老君前几日来我这里讨药材,下次他再来就将这黑蛇拿过去搪塞。”
回忆翻涌的有些过分了,秋池轻轻垂下了眼睛,余光里看见女子满脸的疑惑,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期期没想起来。
不过没关系。
“你当真是大妖……或者秋池吗?”宁归期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认认真真的将秋池打量了好几遍,想了想从怀中掏了一块儿松子糖出来,在看见他眼底藏匿的光芒之后挑了挑眉,心情顿时复杂了几分。
但是……
“我一直都是,期期。”秋池看出来她的试探,目光便带了几分无奈。
“可是你在旁人的眼中不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吗?怎么这般细皮嫩肉的,仿佛书生一样。”宁归期开口说道,语气调侃,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翻身下了床,顺手将手上的松子糖丢给了秋池,周身若有若无的红黑灵力也散去了,总算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戒备他了。
秋池小口的咬下一块儿糖,闭了闭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听见她的话倒是愣了会儿,“那都是别人的臆想罢了,真正能够记得我模样的人现在没活下来几个,倒是宁家那个老爷子,我上一次被封印的时候应该是见过他的。”
宁家老爷子。
“你同他见过面了?还是在几百年前。”宁归期转过头看着他,瞳孔颤了颤,“可她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十岁……”
“偷人性命,借人躯壳。”秋池说起他眼中都有几分怪异,不过他一转头便岔开了话题,“我会自己去囚妖塔,不过期期,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去办一些事情便好,就……三天,三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