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有时候都会恍惚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辉煌一时的连家子弟,为什么本该是自己仇敌的陈家会对他视而不见。↓↓爱阅读↓↓
后来他才想明白,这不过是陈家人试图将连家从他们记忆里连根拔起的招数罢了。
只要没人记起,那么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就可以不做数。那么罪大恶极的人,才是最该死的。
“阿竹也长大了。”陈年菖叹了口气,像模像样的感慨,“到底不是从前那个会唤我一声陈叔的小孩儿了。”
“您也说是从前了,我还记得您从前最喜欢同我父亲一起坐在院子里那颗桃树下饮酒,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了?”连竹低笑着开口,问道,“那颗桃树被我移到了竹韵坊的后院离,大人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来看看。”
两个人都是擅长皮笑肉不笑的狐狸,只是一个经历事故繁杂些,可另一个年纪虽小但是心思深的不容小觑。到最后,他们之间竟然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只是另一边,乔韵潜入陈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陈家大院的那位公子,似乎有些不一般。
“把这些,都埋了吧。”
男子穿着青色长袍,望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东西,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波澜。
他身后的小厮大概是习以为常,一个人拿麻袋一个人往里面装,不大会儿就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陈家大公子陈升从始至终都不曾分给他们半分眼神,见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干净之后头也不回转身进了房间,“尽快准备一些新的送过来。”
“是。”小厮连声应道,躬身直到陈升房门紧闭才慢慢站直,而后两人合力装了半袋子的东西抬起来往后门的方向走。
乔韵藏在房梁的黑暗中,见此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隔得有些远,她实在认不出来被蹂躏成血团的到底是什么,看大小应该不是人的身体,不过若是小孩儿也说不定——
但是陈升没有那么可怕吧。
两个小厮大概是干惯了这档子事,随手将麻袋往后院的水沟旁一丢,拍了拍手就面不改色的离开了。
乔韵等了许久,确定没人会过来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凑到麻袋边,刚刚低头想要解开麻袋的绳结,就被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逼的节节后退,血腥中夹杂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倒是不浓,但绝对不算好闻。
“大意了,该把富贵带过来的。”乔韵叹了一口气,将腰间的软剑拿了出来,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后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才打开,而后,再看清楚那一滩软趴趴的东西之后,她越发后悔为什么不让富贵一起跟过来。
阿嚏!
小巴蛇猛的长大嘴巴打了个喷嚏,惹来抱着它的姑娘一阵垂怜。
“富贵怎么了?蛇也会染风寒吗?”小姑娘很是好奇,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次见蛇打喷嚏。”
普通的蛇当然不会了,但他不一样,他是富贵,之前是只猪的时候还吃烟头呢。
正午的阳光很暖,富贵趴着就不想动了,可是方才闭眼准备小憩,就感觉整条蛇天旋地转,被谁一下子揽了过去,捏着尾巴倒挂着。
“灯灯,做什么!”
不用猜富贵都知道是乔韵,因为除了她竹韵坊的姑娘们都可稀罕它了,才不会这般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