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是谁,”乔韵倒是不以为意,“陈家的人罢了,这次还只是让姑娘们从乐坊离开,并未伤你根基,只怕是给你一个警告。爱阅读”
窗外有枫叶落下,恰好停在了面前男子的肩上,乔韵伸手抚落,动作自然而温柔,仿佛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
“不过公子莫怕,坊里姑娘们大多数是我一手招募过来的,她们就算是听信别人的谗言要走,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地位。”
就像是婉娘,那样肮脏的过去捏在她乔韵手中,到底是哪里来的气量说自己要离开的。
“阿乔,”连竹顺势就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声音闷的出奇,“我怕。”
他好怕。
只是在乔韵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睛又过分的冷冽。
“阿乔在的。”乔韵拍了拍他的后背,并未想太多,仍旧尽力安慰着说道,“再过一两天,估计陈年菖就会来寻公子了,公子可要小心。”
她也正好趁连竹和陈年菖会面的时候,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一天来的极快,连竹晌午的时候还在书房里就有婢女火急火燎的松来了一封秘信,看似普通的没有什么异样,打开却另有玄机。
“恶毒反派要约男主见面了,灯灯你确定不去保护男主吗?”不知道为何,得知陈年菖终于要和连竹碰头富贵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顺着少女的臂膀攀爬到她肩上挂着,问道,“男主虽然智近于妖,但到底手无缚鸡之力,真要和陈年菖打起来还是如何,吃亏恐怕不是反派。”
“我知道,哪里需要你多嘴。”乔韵看了他它一眼,仔细擦拭着一支短小的匕首,刀片折射着清晨的微光,亮的晃眼。
她心满意足的把刀片藏进裤腿,方才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不要跟着我。”
“为什么?”富贵一下子就急眼了,直接从乔韵肩头摔落到了铜镜前的脂粉盒子里,身上立马满了五颜六色的脂粉,而后它迎着乔韵逐渐冰冷的目光为自己开脱,“我不是故意啊灯灯,你相信我!都怪这身子又小又滑……灯灯你别,你别丢我,你轻点呜呜呜……”
啪嗒。
路过乔韵房门的姑娘一声惊呼,然后捧着一个浑身都是粉末的小巴蛇不知所措。
乔韵才不管富贵会不会被姑娘们玩弄股掌,她这次的目的地是陈家,可不能被这什么忙都帮不上的蛇给耽搁了。
与此同时,连竹和陈年菖总算是在一家酒楼会面,两人皆是只身前往,不知是要赌还是要博。
“阿竹,”陈年菖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温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过得可还好?听说你在秦都开了一家乐坊,这是极好的事,至少有了个傍身的营生。”
“那自然比不得从前,您应该知道。”连竹抬了眼,声音中带着寡淡,“我日日在这秦都晃悠,等的不就是您吗。”
可是连竹没有想到,陈家居然这般能忍耐。
他两年前就已经有意无意将自己暴露在秦都人的视野里,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哪怕是偶然同陈家子弟碰面,他们也仿佛不认识连竹,皆是冷眼就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