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竹闻言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自然不是准备真的杀死谁,只要能够让陈家对遇刺这件事上心就足矣。m.LOVEYUEDU.COM”
可乔韵还是不太放心,眉心紧皱,“如果他们查到你头上怎么办?”
不管连竹从前多么辉煌如意,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乐坊的公子,还不够陈家人踩上一脚的,到时候东窗事发,又该如何脱身?
“我就怕他们找不上我,”连竹说道,声音沙哑,像是藏了千般情绪,最后只化成了浅淡的一声叹息,“阿乔,我等着见那些人一面……等了很多年。”
连家何其惨烈,他连竹,又何其无辜。
……
西域作为秦风国的周边小国,每年都会有使者来进贡,陈家家主陈年菖作为历来负责使者在秦风国这几日饮食起居的官员,办事可谓是尽心尽力,颇得皇上好感。
今年也同往年一般无二,他先是在城门口迎接了几位西域的使者,随后就打算带着他们去早已经安排好的客栈。
“使者舟车劳顿一天,实在辛苦,下官就不打扰几位休整了,明日一早下官再来带使者觐见皇上。”陈年菖说道,看见几个使者纷纷颔首后也就慢慢退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门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陈年菖负责西域进贡一事长达四年,流程规矩早就烂熟于心,客栈老板还是他夫人的远方亲戚,所以他才会这般胸有成竹,并不担心什么意外发生。
人一旦放松下来,对意外发生的警惕也会降低。
所以一直到陈年菖离开客栈,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被阴暗遮挡的房梁上,一双灰暗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直到陈年菖的身影消失在街头,那双眼睛才慢慢暗淡了下去,来去无影无踪。
几位劳累几天的使者也纷纷准备休息,他们其中有位西域的大皇子还有丞相,其他的都是奴仆。
“父亲总说这秦风如何如何,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大皇子拓拔奎一面说一面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随即苦的眉头紧皱,“这是何物,真难喝。”
“皇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西域丞相立马提醒拓拔奎,“这里可不比西域自由,不管是谁说错了话可都是要被杀头的。”
他们西域王与民能同骑并且一起打猎,但秦风却有尊卑之别。
拓拔奎一挑眉,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是。”西域丞相一躬身,带着几个奴仆就退了出去。
等其他人走完之后,拓拔奎才准备宽衣睡下,只是他方才转身,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猛的转身,看见窗户没关,夜风寒冷,吹过来的时候浸的人骨头都凉。
“原来是风……”他松了一口气,随后走过去关上了窗。
不过等他再准备回头的时候,就觉得面前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一闪而过,切断了他额前的碎发。
“谁人在此!”拓拔奎一声怒喝,浑身都戒备了起来,刚刚如果不是他反应过来,那根针一样的东西刺穿的可就是他的脖颈。
等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