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闻言皆是一怔,随后同时转头看向门外。↑↑шшш.lσveyùedū.cōm↑↑
乔韵唇角是娇软的笑,步子很快,将连竹挡在自己身后,说道,“姑姑可别别动手动脚的,伤了两个乐坊之间的和气就不好了。”
清心坊和竹韵坊同为秦都最大的乐坊之一,只有竞争哪里来的和气。
反应过来的谢姑姑冷笑了一声,反驳了回去,“阿乔姑娘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不过是请你们竹韵坊的公子出去,怎的就是动手动脚了?难不成有人来我清心坊闹事我还不能赶人了?”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乐坊姑姑,倒是能说会道的很,乔韵心里想着,手却抚上了腰间的软剑。
“公子,闭眼。”她说道,声音很轻。
连竹挑眉,听话的用折扇挡住了目光,但是余光还是紧盯着面前的女子,里面情绪翻滚到晦暗不明。
谢姑姑上一刻还在嘲讽乔韵,但不过眨眼的瞬息之间就感觉脖颈出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了上来,乔韵稍微用力,谢姑姑已经有了细纹的脖子就渗出血丝,惊的她一声尖叫,却是不敢乱动了。
“乔韵!你要做什么!”
清心坊的一群姑娘家丁都吓破了胆,当即将连竹团团围住,威胁着道:“你若是对我们姑姑动手,便小心你们公子再也不能活着走出清心坊!”
“真的吗?”乔韵问道,俯身在谢姑姑耳畔呵气如兰,“姑姑也这般认为?”
女子声音温柔,刀口却更深了一分,疼的谢姑姑一个激灵,当即颤声问道,“乔韵,你到底想要什么?”
若说竹韵坊真正让清心坊的人忌惮的,绝对不是那个身无二两肉的公子,而是乔韵,这个秦都谁知道的……女杀手,金盆洗手前干的是杀人越货的生意,谁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突然下手。
人人都惜命,乔韵这样的亡命之徒自然是敬而远之。
“我要的东西,姑姑会给吗?”乔韵说道,仿佛在思考其中的利害,“姑姑是个聪明人,清心坊也是个好地方,姑姑日后还是擦亮眼睛好些,切莫被劳什子坏人……给玷污了这里。”
……
乔韵和连竹是从清心坊回到竹韵坊后,她就发现了自家公子的不对劲,问了句,“公子这是怎么了,郁郁寡欢的仿佛爱而不得?可是看上了谁家姑娘,要我去探探姑娘的口风吗?”
“阿乔,惯会取笑我。”连竹不满,恰好路过花圃前的藤椅,他就将面前的女子往怀里一带,顺势便坐进了椅子里,连竹将头埋在乔韵发见,声音有些闷,“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乔韵一愣,“准备什么?”
“西域那边这两天会有人进贡,陈家的人会负责招待,我的人到时候会潜伏进西域使者住的客栈,找机会……”剩下的话连竹没有说完,但是他知道乔韵会明白。
果然,怀中的女主子心微皱,好半晌才说道,“你若是动了手,陈家肯定会查到你头上,到时候公子可就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连竹想刺杀了西域使者,让陈家背负罪责,但是陈家毕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