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获收到寄来的新婚请帖的时候,距离和江樱似见面似乎已经很久之前了。爱?阅?读?
他推掉手上所有的手术,专程去店里给自己挑了一身礼服,还顺便做了一个发型,眼睛都换了一个金丝框的,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又儒雅。
没办法,今天是江樱似结婚的日子。
他放在心尖尖暗自喜欢了半辈子的人结婚的日子。
还记得小时候总是欺负她,小姑娘哭的又惨又好笑。记忆里的江樱似慢慢跳了出来,竟然让苏获在原地愣了许久。
回神之后他自嘲的笑了笑。
裴安和江樱似的婚礼在裴家四合院里举行,办的很小却格外精致,阮西自告奋勇要当伴娘,小声的在后台和江樱似商量捧花能不能丢给她。
“樱樱姐姐,你知道的,男孩子都有点不开窍啦。”阮西气鼓鼓的说,眉眼里却带着笑,“虽然我已经到手了……”
江樱似挑眉,倒是不意外,陈笛性子虽然也闹腾,但是还算单纯,被阮西生吃了江樱似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两年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苏获没有往前面站,只是在后面离得不远不近,刚好能够看见女人面上的娇羞和幸福。
这样就足够了,苏获心想,算是给自己整个年少的欢喜一个交代。他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圣人,对眼前的场景没有完全忍受,只能慢慢转身离开,影子被拉的很长。
江樱似无意间看过去一眼,而后怔了怔。苏获喜欢的是原主,可她只是一个借宿者。
后来的一切过程进行的很快,江樱似丢捧花的时候小小的用了点灵力,红玫瑰就稳稳当当的掉进了阮西手里。
“沾沾喜气!”她跳了起来,然后被身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按住,阮西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们也要幸福!”
陈笛勾唇的弧度有些无奈,却是认真的颔首,“好。”
“樱樱。”裴安显然很不满女人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在神父生死不离的诺言下温柔的吻了下去,目光虔诚到极致。
“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尚且年少不知事的那个时候,喝了果酒醉醺醺的以唇触碰了他心中至诚的救赎,那个时候的裴安就在想,这么好的樱樱,可一定要栽在自己手上才行。
江樱似脸颊上涂了浅淡的腮红,闻言眼睫微颤,耳郭都慢慢染上了燥热的绯色。
以后的很多很多年,江樱似大概都不会忘了这一天,哪怕周围一切都逐渐随着记忆淡忘,她仍然记得面前还是少年模样的人温柔的双眸。
还有那个夜晚,月色印在窗台屋檐下,房间里的萎靡气息消散在随意吹过的风里。
是新婚,也是燕尔。
那天晚上女人的泪沾湿了枕头,可面前的人从来不打算放过她。
发了狠的动作,一口咬在她的脖颈,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
“姐姐,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
从前舍不得见她一声姐姐的男人,那天一声接一声的叫了很多次,声音在沉浮中慢慢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