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疼吗?”
林澈心想,脑袋挨人一棍子,虽然不至于要了命地疼,但脑震荡恢复的那几天,脑子里像住了群会飞的虫子似的,到处乱撞,翻山倒海似的阵痛。Шww.loveYueDu.?om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喊疼是好事。”林澈把医药箱放好,“闷不做声地只会让人更加担心。”
伤口包扎得很漂亮,林澈这手法跟她口中所说的一样,熟练度很高。
林澈借机跟陆行谨加了微信好友,“有事的话,直接弹语音就行。”
陆行谨没有借口再多做停留,于是起身告辞,林澈先见之明地躲得远远地,等他把小金毛控制在怀里,才隔着一扇门跟他道了别。
“我不送你了。”林澈挥着手说,两人住得近,几步路的事,她就再没嘱咐别的。
陆行谨怀里抱着小金毛,手机屏幕亮着,是和林澈的好友界面。他心满意足的笑容挂在脸上,今晚的收获颇丰,他这番苦肉计算是值了。
这么想着,药粉渗入伤口的刺痛感,都变成了一种甜蜜。
“路路,你喜不喜欢刚刚的姐姐?”
陆行谨低头,在小金毛的耳边小声说。不用在可以压制心底得逞之后的喜悦,笑意就没从他嘴角离开过。
小金毛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地动了几下,配合着陆行谨的问题,“嘤嘤”地叫了几声。
奶声奶气的,小金毛难保不是饿了,毕竟在林澈家院子里趴了四个多小时。但陆行谨哪管这些,只自顾自地认为它是在肯定自己的问题。
陆行谨“嗤”地一声轻笑出来,捏了捏小金毛的耳朵,接着说,“这么巧啊!”
“哥哥也喜欢姐姐。”
紧接着陆行谨的语气一转,眉间啪上忧愁的神色,“可是姐姐很怕你,怎么办?”
小金毛大抵是真的饿了,在陆行谨温暖的怀抱里,又接着“嘤嘤”了几声,一人一狗就这么又聊了几句,很快陆行谨走到自家门口,推开大门要进去。
黑暗能够藏污纳垢,黑夜包庇着蠢蠢欲动的祸心,在寂静无声的夜幕里,肆无忌惮地窥视着人肮脏的心。
黑夜是危险的,但对于天生的猎人来说,越是置身于黑暗的环境,本就比常人敏锐的感官,越会被无限放大。
而在院子里安放针孔摄像头的人,却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陆行谨本就是一个天赋优秀的猎人。
当陆行谨惊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第二个人的监视中时,他单手抱住小金毛,打开了手机照相机。
当屏幕中央出现一个发着微弱红光的亮点之后,陆行谨把小金毛放在地上,任它胡乱去跑,也不管他。
陆行谨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重,他阴沉着脸点开通讯录,翻到一个未知陌生人的电话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没响两声,电话被人接通。
“怎么,想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声音沉稳有力,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带着傲慢、鄙视和嘲讽,陆行谨甚至能想象到他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翘着二郎腿,两片薄削的嘴唇,不紧不慢一张一合的样子。
“陆行知,非法侵犯他人隐私权,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想让我帮你争取多长时间?”
陆行谨冷着声音问。
陆行知嘲讽地笑出声音,“冤枉啊,我的好弟弟!”
他打开电脑的监控画面,陆行谨正站在针孔摄像头监控范围的中心位置,他抬眸盯住摄像头,隔着电脑屏幕,陆行知都感受到了他眼神里的杀气和冷意。
“我这不是关心自己亲弟弟的身心健康成长吗。”陆行知往椅背里一靠,满不在乎的表情,“不过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这才半天,就被你发现了。”
“一帮没用的东西。”
陆行知沉着声音了一句,等他把全部的念白说完,陆行谨才冷冷淡淡地,“你最好把手收回京城,藤山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
陆行知摊摊手,“少年,你现在孑然一身,哪来的口气这么跟我说话。”
“不如乖乖顺从,锦衣玉食的日子,和陆氏二少的身份地位等着你。”
他冷哼一声,“装清高,能得到什么?”
陆行谨当他这话是放屁,直接忽略过去,“这是我第一次正面警告你。”
“也是最后一次。”
说话,他挂掉电话,随手把针孔摄像头扯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碎成了渣。
陆行知那边的电脑上,先是画面剧烈晃动,然后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几秒之后安静了下来,而电脑屏幕上,就只剩下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白色雪花。
“看来老头儿说地没错,我这个弟弟,没准将来真能成一号人物。”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望着摩天大楼下繁华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