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其实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地球人类的遗迹,还是古人类的遗迹,安装了这套东西的人类,要么是觉得不值得为这种事给轨道卫星编写程序,要么就是轨道卫星自己停止了对风暴的处理。
也许它们因为遭受抛弃而生着闷气。总而言之,我们只能像地球刚进入现代科学时期那样,只能使用基于地表的监控装置,还有飞行高度低得离谱的直升机进行勘察。
尽管有气象卫星的ai帮助预测,但新东京星的三个月亮和它的重力系统导致气候系统异常混乱,风暴的前进模式也非常诡异。所以当新东京星的风暴出现的时候,你除了远远躲开以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场风暴已经酝酿许久——我还记得我们溜出寂灭之地的那一晚,新闻报道里提到能躲的人早就躲远了。整个寂灭之地海湾的流动屋和海上工厂都以全速驶向了西方。行驶在东部洋面、难以返航的拖网渔船和捕爆船则选择罗泊浅滩那些相对安全的码头停泊。
“女王号的船长倒是很看得开。”
“这算不上什么。”他低声说着,一面凝视着舰桥上的显示器,“回想30年代的风暴时期,我们甚至会在湾仔的港口里躲上一个多月。那时候,去北方的航线没有一条是安全的。”
我态度暧昧地咕哝了一声。他把目光转向我。
“你那时候不在,对吧?”
“是啊,可能还在天上飞。”
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嗯,没错。一场奇妙的异星睡觉之旅。我什么时候能在星域互联网上奈飞陪你到看到你?到时候会不会跟菲菲来一场对手戏?”
“给我点时间,我在休假。”
“天天各种十全大补汤,你还觉得自己不够持久?”
离开朝阳之后的一路上,我们就这样互相开着玩笑。和我认识的几位货船船长一样.,老贾也是个精明但相对没什么心思的人。
他对我几乎一无所知,他说他喜欢让自己的乘客,留点自己的秘密。
但是,我知道没人可以愚弄他。
如果有人在出发前一小时登上这条破货船,为他狭小的客舱付出等同于官方东海航线船票的费用,那就可以绕开官方监管。
其实不用别人跟我说,这里能看出来,他搞这个东西跟当地的执法机构的关系恐怕不怎么友好。
不过对老贾来说,我很神秘,但是他也不在意,尤其是我对新东京星过去几十年的缺乏了解。
他只有一种非常简单的解释,就是我那时候“不在”。
估计他把我看成了天上飞的,对与这类人来说,这个词有个历史悠久的含意——“蹲大牢”。
我每次都会以事实反驳,说我去了外星球,而他每次都会报以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