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爬了进去,我正准备跟上,洛洛拽了拽我的胳膊。(?爱?阅?读Шww.loveYueDu.?om)我转过身。他却犹豫起来。
“洛洛,有话你就说,我们时间不多。”
“答应我”他警告地抬起一根手指,认真的看着我,“我把她交给你了,建。你要照看好她。保证她的安全,直到她痊愈,我们相聚。”
“放心吧。”
“我把她交给你了。”他重复了一遍。
似乎有些不舍,他再次看了眼我们两,然后转过身,松开扶手,顺着救生船的弹射斜槽飞速滑下。他身影消失在管道的底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一声“呼拉咕咚”,像有东西沉入水中又浮起来的的声音。
我上前两步目送他从视线中消失,直到水波恢复平静,我才转过身,恼火地爬过那堆阻挡前路的合成帆布。
回忆如同潮水,奔涌涌而回。
在营地那间简陋的一次性发泡屋里——
“帮我,请你帮帮我!”
她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脸部的肌肉因为某种绝望而绷紧,双唇微张着不知所措。
这一幕却令我的身体出乎意料地兴奋起来。
她掀开睡袋,身子前倾,在朦胧的灯光里,我能看到那诱人的隆起。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在猎杀机器人的生活中,小队的成员绝对算不上节制,在未清理区经历了近一个月的宿营生活之后,我凭记忆就能画出他们大多数人的身体特征,多数都是身体的生化改造装置。
但卓雅此刻的神情和姿势却突然间显得无比性感。
“掐我一下,”那不属于她的粗哑嗓音令我颈部的寒毛根根立起,“让我确认下我不是在做梦。”
“卓雅,你这是要”
见我没有动手,她的手动了,从我的胳膊一直摸到面孔。
“我应该认识你。”她惊讶地说,“很熟悉的感觉,我记得保护过你,在什么地方和你一起战斗过。”
她用的汉语非常纯正,但是在新东京星,这种纯粹的汉语已经过时了好几个世纪。
我压了下心头的一阵颤抖,继续用新东京话的口音,说:“卓雅,你听我说”
“你叫卓雅?”她满脸疑惑,换成了和我同样的口音,“我不记得了,我那时,我不”
“卓雅。”
“没错,卓雅。”
“不是我,”我透过因为冰冷而麻木的双唇说,“你的名字才叫做卓雅。”
“不,不,不!!!”她的语气里突然有了慌乱,“名字,我的名字,他们叫,他们叫我,他们”
她突然停住话头,避开我的目光。她用力掀开睡袋,奋力想爬出来。但是她的手肘在光滑的睡袋衬里上打了个滑,整个身子意外的倒向了我。我忙伸出双臂,在一刹那,我怀里就有了她那肌肉紧绷的温暖身躯。
我原本紧紧攥的那只手,在接住她的时候,忘记控制,不由自主地松开,掌心的那些芯片也洒落在地。
她手指缠上我夹克衫领口拉扣,故意触碰的皮肤,又捏住我的下巴。她似乎在确定这个世界是否是真的,随着肌肤温度游走,她的语气越来越确定,语速也越来越快:真的,这世界是真的,这感觉也是真的,真好,妈的,这世界终于是真的了
她突然喘不过气来,声音戛然而止,不知为什么,我知道她正越过我的肩头,看着发泡屋另一边的那些影子。
“我记起来了,我叫朱丹,你的丹丹。”她轻声道。
我又一次有种仿佛触电的感觉,就像她抓住我手臂的那一刹那。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这不可能这不——
我轻轻将她拉开。我们的脸此刻相距只有几厘米。
“我是”我迟疑的说出我名字,“我是李建。”
她的头仿佛鸟儿般飞快贴近,印上我的双唇,也阻止我再说下去。
“想要么?”她的口气很认真。
我摇摇头
她用力一掐我的胳膊,“我不叫卓雅。”
“丹丹,好吧,你要我叫你什么都行。”我抓住她的腰肢一侧,用力将她拉向我。在那一刻,我们十指相扣。
半明半暗中船舱中,我能听到微弱的声音,既像女人的哭泣,又像屋外的风在寻觅可以钻入的缝隙。
我在脑中寻找这种女人的面孔,但最终,我确认是黑鱼号的引擎声,嗡嗡作响,它在向南方航行。
在嗡嗡作响的“黑鱼号”内部,我们经由供维修工使用的空隙爬进走廊,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前往客舱。
和冠群说的一样,轻轻一推,df17号客舱门应手而开。
灯光照亮了屋内的那一刻,我意外的发现,客舱居然出乎意料的豪。在潜意识里,我还以为这次跟“岩龟号”上一样,是那种简单的上下铺位的房间,但冠群显然为我们考虑得相当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