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沈映,笑眯眯地道,“侯爷请看,是谁来了。”
顾悯眯眼定睛一瞧,只觉得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小太监,下巴的轮廓看上去很是眼熟,身形也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很相像,没等顾悯有反应,沈映先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勾唇望着顾悯,“怎么?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顾悯脸上原本淡淡的表情,一瞬间变为狂喜,上前两步抓住沈映的手臂,很想立即将人拥入怀中,但碍于旁边还有太监和侍卫十几双眼睛看着,只能克制住心里的悸动,压抑着声音里快要溢出来的感情,哑声问沈映:“皇上,你怎么出宫了?”
沈映伸手悄悄地拽住了顾悯的袖子,抿唇笑道:“大年三十,朕当然是要回家过年的。”
顾悯心头被“回家”两个字烫了一下,闭眼咬了咬牙,附到沈映耳边低声道:“你就存心勾我吧。”
良宵苦短,沈映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转身对内监和侍卫们说:“好了,朔玉留下伺候就行,其他人都先回去吧,朕今晚在临阳侯府过夜。”
等沈映说完,顾悯直接拉起沈映的手快步往内院里走去,若不是后面还有人看着,顾悯其实更想直接将沈映扛起来跑回卧房,他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了。
侯府里的下人也不是第一次接驾了,一看到这架势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躲得离顾悯的院子远远的,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朔玉又赶忙命后厨去准备热水,多备上几炉才好,今晚里面指不定得要上几次。
卧房门关上,沈映刚进屋就被顾悯按住肩膀抵在了门后,直接从房门口就开始了。
“我好想你……”顾悯低下头,与沈映的额头贴在一起,还残留着酒香的呼吸,像潮汐一样朝沈映席卷而来,霸道又热烈,“你不知道我此刻心里有多欢喜。”
沈映伸手环住顾悯的脖颈,双手在顾悯脑后交叠,仰起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就是知道,所以我才会出宫给你这个惊喜,除夕快乐,君恕。”
“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顾悯没再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这种时候,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力直接。
他一只手掐着沈映的下巴抬起来重重吻上去,舌尖顺着分开的唇缝探进去肆意入侵,津唾互换,呼吸交融。
另一只手有些急躁地扯开了沈映身上的太监服,从衣襟里伸进去,修长的指尖还微微带着凉意,沈映被冰得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被顾悯察觉到后,那灵活的指尖反而愈发恶作剧地往他最怕痒的地方钻。
冰消雪融,红梅初绽。
衣服一件件脱落在地上,从门口一直蔓延至室内的拔步床上,屋里的炭盆烧得很旺,这十几日未见的思念都化为了满腔热情,就算不盖被子也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冷。
顾悯似乎将沈映给他的惊喜化成了动力,嘴里说的是柔情满满的甜言蜜语,可动作却不见温柔,狠得像是要把这十来日受的相思之苦在沈映身上都讨回来。
可怜的沈映从做天子那一天起,他还从没有向谁求过饶,唯有顾悯,让他甘愿放下姿态,将求饶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殊不知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拔步床吱呀作响了许久,等到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沈映已经连抬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顾悯从背后抱着沈映,心满意足地用下巴蹭着沈映颈窝,似意犹未尽,被沈映不耐烦地反手拍了下脸,“看来你这几日在府里闭门思过把身子养的不错啊,这么龙精虎猛?”
顾悯低笑道:“十多日未见,不好好表现一下,怎么能证明我对皇上忠贞不二?皇上今晚尽管检验我就是。”
沈映嗤了声:“我相信你的忠贞不二,用不着检验了。”
“那不行。”顾悯的手又开始不规矩,“检验一次哪够,皇上太大意了。”
距离上一场结束还不到一刻钟,沈映暂时是真提不起力气来赶下一场,忙按住顾悯的手,岔开话题,“你晚上吃饭了吗?”
顾悯:“嗯,吃了。”
沈映感兴趣地问:“吃了什么?”
顾悯想了想道:“鸡鸭鱼肉,还有汤圆。”
沈映捞起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对着顾悯,“汤圆?没有饺子?”
顾悯漫不经心地玩着沈映的一缕青丝,“没有。”
沈映睁大眼:“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
顾悯挑了下眉,“我在南疆生活了十几年,那里过年从不吃饺子。”
沈映不满地道:“可你现在在京城,这里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的,入乡随俗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