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就收下吧!您若不收,我回去不好和王爷交差啊!”
朔玉面无表情道:“那你就告诉他,他是郡王,我是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我身为奴婢的本分,这点小事请他不必记挂在心上,况且皇上也赏了我许多东西,我们之间早已两清了。”
小太监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转头一看,竟然是顾悯,吓得他连忙把东西揣进怀里,低头跪下来给顾悯请安。
朔玉见是顾悯,不慌不忙地给他行礼,笑道:“奴婢给顾少君请安。”
“玉公公不必多礼。”顾悯走过去,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太监,朔玉低头朝那小太监呵斥了一声,“还不赶紧办差去!”
小太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闷头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小太监走了,朔玉自若地对顾悯笑了下,道:“新来的,咱家还没调.教好,让顾少君看笑话了。”
万忠全帮杜谦仁传递消息的事情一败露,就被刘太后赐死了,朔玉在沈映身边伺候这么久,对沈映也算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万忠全一死,朔玉便理所当然地升作了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
朔玉自从行宫里回来后,便一直在宫里帮沈映守着永乐宫,直到沈映今日回了宫,朔玉才又回到沈映身边伺候,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现在换上了一身威风的高级太监服,人就更显得神采奕奕,不会给人奴颜婢膝之感。
顾悯心里明白刚刚那个小太监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想追问,收回视线,对着朔玉淡淡笑道:“皇上在宫里吗?还请朔玉公公进去帮本侯代为通传一身,说我想见皇上。”
朔玉笑道:“用不着通传了,皇上之前就有吩咐,若是顾少君求见,就让您直接进去。”
顾悯挑了下眉,“皇上知道我要来?”
朔玉点点头,开玩笑地道:“毕竟都这个时辰了,除了顾少君,又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求见皇上呢?”
听朔玉这么说,顾悯心里也不觉得有多少轻松,皇帝虽然肯见他,但也不代表会对他有好脸色,说不定就是等着他过来和他算总账呢。
顾悯在宫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往旁边指了指,问朔玉:“公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朔玉莫名其妙地跟着顾悯走到旁边角落,只听顾悯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昨日言辞不当不小心惹恼了皇上,所以皇上今日才会负气回了宫,所以我想问问公公……”
朔玉疑惑地道:“顾少君想问咱家什么?”
顾悯:“皇上今日的脸色怎么样?”
朔玉垂眸想了想,“看似挺正常的,并没有见皇上有不悦之色。”
顾悯心想完了,有些人在最生气的时候,往往从表面看起来越平静。
顾悯又问:“那皇上回宫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召见什么人?”
朔玉皱眉道:“顾少君,这个还请恕咱家不能告诉您,若是被皇上知道咱家将他的日常起居随便说出去,那咱家可就百死莫赎了。”
顾悯温声安抚朔玉道:“公公不必过分谨慎,我也只是问一问皇上今日都做了什么,想确定一下皇上还在不在生我的气,并无其他目的,还请公公通融一下。”
朔玉严肃地摇头道:“不行,没有皇上的允准,咱家绝不会将皇上的日常起居透露给任何人!”
“这样啊。”顾悯弯了下唇,忽然看着朔玉似笑非笑地道,“本侯忽然想起来,刚刚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小太监,本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若本侯没记错,他好像是伺候安郡王的吧?”
朔玉一听变了脸色,连忙按住顾悯的手臂,低声恳求道:“求顾少君别为难咱家了,咱家说与你听就是了!皇上今日回了宫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让刑部送了些卷宗过来,皇上看了一下午的卷宗,其他的什么也没做,您想知道的咱家已经都告诉您了,还请顾少君就当今日刚刚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成吗?”
“多谢公公告知,本侯本来就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顾悯听朔玉说完勉强笑了下,心里更加没底,皇帝让刑部调了卷宗,那十有八-九定然是在查旧案,至于是什么旧案……那还用说吗?
本来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想着杜谦仁或许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现在看来,这丝侥幸应该是破灭了。
顾悯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心里有了数,不再犹豫,决定进去直面来自皇帝的怒火。
临进永乐宫前,顾悯不忘让随从把食盒里装的鹿肉交给朔玉,“这是本侯今日猎到的野鹿,皇上喜欢吃鹿肉,还请公公拿去膳房让他们料理一下。”
朔玉接过来,笑呵呵地道:“那敢情好,皇上正好还没用晚膳呢,之前该传晚膳的时候,皇上说没胃口,这下有了鹿肉,皇上应该多少能吃点。”
顾悯一听沈映还没用晚膳,心更凉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