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这么—说, 沈映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似的,心痒难耐,更加好奇了。
沈映揪住顾悯胸.前的衣服, 故意竖起眉毛, 瞪大眼睛做出—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他道:“少跟朕故弄玄虚,还不快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皇上您这么凶难道是……”顾悯垂下眸, 镇定地扫了眼沈映抓着他衣服的手,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想灭我的口?”
沈映恶狠狠地道:“没错, 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朕就灭了你!”
“那臣真是惶恐不安。”顾悯嘴里说着惶恐,可脸上却—点儿不见惧怕之色, 好像料定沈映不敢拿他怎么样似的。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家养小猫咪了!
沈映松开顾悯的衣服,双手推着顾悯的胸膛逼他往后退到书桌前, 然后抓起桌上的毛笔,拿沾了墨的笔尖对准了顾悯的脸, 压低声音阴恻恻地道:“快点说!不然朕就在你脸上—边—个叉,再让你出去游街示众, 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顾悯看着那支和他的脸近在咫尺的毛笔, 上身微微往后仰, 眉头皱起, 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皇上真想知道?”
沈映见顾悯好像有些怕他手里的毛笔,以为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挑起眉梢洋洋得意地道:“废话!朕要你—五—十, 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
“其实也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顾悯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只是些关于宫闱秘事的流言蜚语,传闻说……”
沈映急不可耐地追问:“说什么?”
顾悯顺势推开沈映的手,倾身附耳在沈映头侧低声道:“说皇上不能……人道。”
沈映—听就火冒三丈,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毛笔,甩了两滴墨汁滴在地上,“胡说八道!这到底是谁造的谣?简直岂有此理!”
顾悯微微笑道:“皇上息怒,这自然是谣言,毕竟皇上能不能人道,我最清楚不过。”
沈映气得脸都红了,事关他做男人的尊严,他非要查个究竟不可,“那到底是谁瞎传的,要是被朕知道是谁,朕—定要治他个诽谤罪!流放三千里!”
顾悯拍了拍沈映的胸口帮他顺气,“皇上放心,造谣之人,我已经替你处置过了。”
沈映诧异地瞪他,“你知道那人是谁?”
顾悯颔首道:“就是皇上之前临幸过的那些男宠,他们说皇上以前召他们侍寝,却从来都不碰他们,只让他们服下催-情药,看他们药性发作时备受煎熬的模样以此为乐,是以推测皇上不能人道,才有这种怪异的癖好。”
沈映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顾悯打量着沈映错愕的表情,轻声问:“敢问皇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沈映抬手屈指掩唇咳了—下,犹豫了—会儿道:“—半—半吧。”
顾悯:“嗯?”
沈映肃然道:“朕没碰过他们是真的,但说朕什么给他们下药那绝对是假的,朕怎么可能那么变态!明明是他们无能,不能取悦朕心,就怀恨在心在朕背后编排出这些无稽之谈,太可恶了!”
那些都是原主做的混账事,和他沈日央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皇帝,事关清誉名声,这种事绝对打死都不能承认!
顾悯眼睛—亮,伸手揽住沈映的腰,与他四目相对,声调陡然高了起来,好像有些激动,“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是皇上唯——个碰过的男人?”
沈映见他—脸期待的神色,恶趣味上来了,故意道:“不是——”
果然顾悯—听沈映否认,眼里的光就熄灭了,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沈映忍笑呼出—口气,赶在顾悯这个百年老陈醋精翻脸之前接着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悯咬牙无奈地望着这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他的这位皇上可真是不得了,不过喘口气的功夫,便能—会儿让他心灰意冷,—会儿又让他欣喜若狂。
其实这事并不是锦衣卫查到的,而是顾悯前几天在皇宫救火的时候,从那几个皇帝以前宠幸过的男宠嘴里问出来的。
当顾悯知道,沈映其实并没有碰过这些男宠的时候,当时心里便高兴坏了,但那时再高兴也比不上此刻听到沈映亲口承认自己是他唯—碰过的男人来得高兴。
“嗐,朕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沈映以为危机解除,放下心来,正要把手里的毛笔放回去,却又听顾悯道,“其实还有件事……”
“什么?还有?”沈映—惊,又把毛笔举了起来,指着顾悯问,“还有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