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看顾悯明明吃瘪却还不能反驳的样子看得心里大乐,憋闷了两日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我。
行了,气也出了,人也回来了,该回去睡觉了。
沈映双手撑在膝盖准备站起身,可一下却没站得起来,低头一瞧,原来是衣袍下摆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悯攥在了手里。
沈映:“……”
沈映试图把自己的衣摆扯回去,但他都用上吃奶的劲儿了,结果却愣是没能从顾悯手里把衣摆扯出来。
沈映差点被气笑了,瞪着顾悯的脸,磨了磨后槽牙,就知道你丫的是装醉!
“松!”沈映低喝一声,连着顾悯的手一起晃了晃衣摆,但顾悯却像是毫知觉一样,除了紧紧拽着沈映的衣摆不松手,其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沈映见他还装醉不醒,不禁被激起了好胜心,嘿,我今晚还真就跟你杠上了,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松是吧?”沈映重蹲下来,直接动手去掰顾悯的手指头,顾悯不肯松手,他掐顾悯的手背。
哪怕手背已被掐红了,但顾悯还是紧闭着双眼不肯松手,口中却又发出了呓语,“疼……好疼……”
沈映轻嗤,“知道疼那还不松手?”
顾悯喃喃道:“……你好狠的心。”
沈映好整以暇地道:“我还能更狠心呢,你要不要试试?”
顾悯好像被沈映情的话语伤到了,脸往被褥里埋了埋,似赌气般不肯再口。
沈映见他这样是又好气又好笑,当即也狠不下心继续掐顾悯的手背。
明明潇洒离的人是顾悯,走就走了吧,没一日就又回来了,知道他病了还偷偷摸摸地给他送药,现在又用装醉这么幼稚的手段套他的话,真不知道顾悯脑子里一天天的在些什么,非要跟他闹别扭。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心思的男人。
两人各各的心思,柴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彼的呼吸声,最后好像是顾悯觉得自己这样自讨没趣,不再继续僵持下去,慢慢松了沈映的衣摆。
得到自的沈映,心里并没有松快少,拍了拍衣服正欲起身,冷不防瞥到色的衣摆上似乎沾染上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他立即撩起衣摆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上的竟然是血迹!
沈映也没,一把抓起顾悯的手,将他的手掌心向上摊查看,关切地问:“你手受伤了?”看到手心里有许道被不知道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的小口子后,心狠狠揪了一下,“怎么弄的?那你刚刚还不松手?”
“皇上心疼了?”顾悯不知何时睁了眼睛,深邃的眸子里像是蕴藏了一片汪洋大海,翻涌着数复杂的情绪,他就这么一眨不眨,静静地看着沈映,哑声问,“你到底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我要是不在意你,”沈映咬了下唇,居高临下凝视着顾悯的凤眸里跳跃着两簇暗火,半是怜惜半是恼怒地道,“我深更半夜来这种脏地做什么?梦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