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只信鸽!
信鸽都来及扇一下翅膀,就从半空直直坠了下来,万忠全看这一幕,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迸出来。
忽然又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万忠全安地从大树后面探出头往外看了眼,只见大批羽林军手持火进了院子,为首的林彻手里拿着弓箭,犀利的目光直接定格在万忠全的藏身之处,皮笑肉笑地道:“万公公,大晚上的睡觉,怎么还有兴致喂鸽子啊?”
万忠全脑袋一空,自已经暴露,腿脚一软,由瘫坐在地,嘴巴张着,却发出一个声来。
羽林军捡了林彻射中的那只鸽子,呈给林彻过目,林彻接过鸽子,拔-出鸽子腿上的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倒了出来。
林彻展开纸条扫了眼,抬眸冷冷地看向万忠全,手一挥示意手下去把万忠全绑过来,“万公公,你有什么话,还是麻烦你自己个儿太后跟前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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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前面就是我家的庄子,了为兄这里,你们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一,需要什么就跟下人讲,千万别客气,道嘛!”崔英杰下了马,把马缰交厮手里,回头笑呵呵地沈映和顾悯招呼道。
沈映也从马上下来,笑着说:“只要崔兄嫌我们兄弟二人上门叨扰,那我们便恭敬如从命了。”
崔英杰热地过来挽过沈映和顾悯的手臂,拉着两人往庄子里走,“怎么会嫌叨扰,景明兄你帮我娶了一位美娇娘,为兄谢你还来及呢!再说了,你如今是芳蕊的义兄,那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啊!快随我进去,今晚咱们兄弟非好好醉一场可!”
沈映随崔英杰进了他家的庄子,四下打量了圈,好笑地腹诽道,这个崔英杰当真是好骗,带两个连底细都道的陌人回家,也怕引狼入室,若是这个草包此刻道自己带进家的两个人是身份,恐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青.楼里鱼龙混杂,沈映和顾悯两个人又是面的外地人,一直待在青.楼难免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那里终归是一个能久待的藏身之所。
于是沈映便串通芳蕊陪他演出戏,在崔英杰面前假称和芳蕊已经义结金兰,又让芳蕊哄着崔英杰让他答应今后照顾自己的两个义兄。
听沈映声称自己还没找落脚处,崔英杰便爽快地让他们两个人先住自己的庄子上,等过两天纳芳蕊进门的时候,正好一起喝喜酒。
崔英杰其实心里也明白,徐家这两兄弟,可能无缘无故就花百两银子赎个妓.送给他,他猜徐家兄弟是来京城谋的外地人,帮他赎芳蕊过是想讨好他借此来和他攀关系,好从他身上谋利而已。
崔英杰就是个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权贵如云的京城里头,家并算显赫,和家子弟也玩一块儿去,平时除了在自己家,外面那些人根本会把他一个六品官家的儿子当一回事,更别说什么讨好他求他办事了。
所以就算道徐家兄弟讨好他是另有所图,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
崔英杰命下人备了好酒好菜,拉着沈映和顾悯去前厅喝酒玩乐。
崔英杰举起酒杯,和沈映、顾悯分别碰了一下杯,道:“两位贤弟,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可别嫌弃。都怪我家老头子现在让我回京城,要然,我肯定带你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里好好吃一顿!”
沈映笑道:“崔兄客气了,咱们以后在京城,还怕没有机会一起喝酒吗?”
崔英杰连连点头说是,两杯酒下肚,吹牛的瘾便又上来了,“等回了京城,我便能进锦衣卫,而且我爹说了,官职起码百户起,等我当了百户,把你们哥俩弄进锦衣卫里谋个差事也是什么难事!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吧!”
沈映似笑非笑地瞟了顾悯一眼,“那我们可就等着崔兄关照了,我们兄弟可是做梦都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进锦衣卫。”
崔英杰哈哈大笑,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沈映抿了一口酒,随意地道:“只是我还是太懂,这京城里头,天子脚下,底能出什么事?为什么现在能进京?”
崔英杰摆摆手,“诶,管它呢!为兄提醒你,在这京城里谋,有一件最要紧的事你一定要明白,那就是,该问的别问,该管的别管。我管它会出什么乱子,反正只要影响我升官发财就是。”
沈映笑了笑,“崔兄说的是,我也是听崔兄你说的这么严重,所以才会心好奇。过崔兄,怎么这庄子上也见你家中有其他人在?令堂嫂夫人也出城避祸了吗?怎么也请出来让我们拜会一下尽尽礼数。”
崔英杰吃了筷下酒菜,咂咂嘴道:“她们都在城里没出来,我爹怕家里人一下都走了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只叫了我一个人出来,谁让我是我们家三代单传呢,其实也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沈映看着意洋洋的崔英杰,嘴角的笑容愈发加深,“噢,原来如此。”
接下来,崔英杰在沈映和顾悯的轮番劝酒下,很快便喝了趴在桌子上,醉省人事,沈映喊厮进来,把崔英杰扶回房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