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官兵是在搜查什么人,顾悯和沈映都不能冒险住客栈了,他们两个是来人,只要看着眼生难免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提前想好了应的说辞,也禁不起官兵的仔细盘问,旦『露』出破绽,就被怀疑身份,到时就麻烦了。
沈映躲在顾悯身后,探头探脑的小声问:“觉得这些官兵,不是在找我?”
顾悯:“有可能。”
沈映:“那说,他们是奉谁的令?太后是杜谦仁?”
顾悯:“皇帝失踪,太后肯定不想走漏风声,所以不这么张旗鼓地找人,这里动静闹得这么,也只可能是巴不得天下皆知皇帝失踪的杜谦仁做的事了。”
沈映嗤笑道:“我敢肯定,太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我这个皇帝能好好活着。哎呀,真想看看老巫婆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感觉定很精彩。”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今晚我们能在哪里落脚。”顾悯转过身,无奈地看着有心情幸灾乐祸的沈映道,“客栈是不能住了,老百姓家里也不安全,今晚有可能得在面将就晚,可以忍受吗?”
沈映瞪眼瞧着顾悯,口气数落不带喘气的:“当然不能!不是,我说顾君恕,难道就这么点本事吗?这才第天诶,就忍心让我『露』宿街头?我是相信才跟着走的,到底能不能行啊?”
质问个男人“能不能行”,本身就是男人的种莫的侮辱。
顾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沈映,反问:“那敢问皇上,要是没有我,出来没带护卫二没盘缠,情况又能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沈映差点被顾悯气笑了,靠,要不是这个根筋的非要跟着跳下来坏了我的好事,老现在说不定早就躺在温柔乡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了!敢跟我猖狂,信不信我声令下,就立即有几十个彪形汉冲出来把丫的卸八块?
不过小不忍则『乱』谋,沈映懒得和顾悯计较,顾悯无能想不出办法,那他自己想。
等下,他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来着?温柔乡!
沈映脑里登时冒出来个绝妙的主意,冲着顾悯得意地挑了挑眉,“我知道去哪里,既能吃好睡好,又不用担心遇上官兵!”
顾悯不明所以:“哪里?”
沈映抬头出去见面街道上的官兵已经走远了,连忙拉上顾悯走出巷,“跟我来!”
盏茶的功夫,两人站到了家店门两边高高挂着红灯笼的阁楼前,阁楼门口站着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那儿招呼客人,门里面隐隐约约有莺歌燕语和丝竹管乐声传出来,而阁楼上面挂着块巨的匾额,着“名花阁”三个字。
沈映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这个主意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想得到,不禁得意洋洋地问旁边的人,“今晚就住这里,觉得怎么样?”
顾悯侧斜睨了他眼,喉间逸出声冷笑,言不扭头就走。
沈映赶紧转身追上,把人拉住,“走什么啊?这里难道不好吗?说,谁能想到我出现在青楼?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吧!”
“不行。”顾悯脚步是停住了,仍是脸的不为所动,“想都别想。”
沈映凑到顾悯背后,压着嗓警告道:“怎么?敢抗旨不遵?”
“不敢。”顾悯纹丝不动,“可以自己进去。”
沈映倒是想,可是他身上没钱啊!
“那把银我。”沈映用手指戳了戳顾悯的手臂。
顾悯语气无波,漫不经心地道:“银是我的,为什么?”
沈映没好气地道:“算我问借的行不行?等了宫,百倍!这总可以了吧?”
顾悯头扫了沈映眼,短促地哂笑了下,“我缺的是银?”
沈映撸起袖,指着顾悯连连摆手,“好啊,被我试出来吧?在宫里跟我装得毕恭毕敬的,这才不到天功夫,本『性』就暴『露』了吧?我之前赏了那么多宝贝,现在才不过是跟要几两碎银都不肯,顾君恕,到底有没有真的把我放在眼里过?”
顾悯面指责面不改『色』,淡淡道:“在宫里是皇帝,我是臣,我自然得言听计从。”
“所以出了宫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是吧?”沈映冷笑,嗤之以鼻道,“我就猜到这人宫里宫有两副面孔,果不其然。”
“在宫,现在我是兄长,是弟弟,轮到要听我的话了。”顾悯握住沈映的手,直接拉着人往前走远离青.楼,“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沈映身体往后倾拖着不肯走,“那说,咱们今晚睡哪儿?吃什么?客栈酒楼都不能去,真想带我『露』宿街头啊?不行,我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顾悯过头,副说教的口吻:“现在是非常时刻,小不忍则『乱』谋。”
沈映挑眉道:“可我为什么要忍?我又不是在亡命天涯,我这次出来,除了是想坐山观虎斗,也是顺带微服私访,体验体验应朝的风土人情,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船到桥头自然直懂不懂?”
顾悯不敢苟同地反问:“所以逛青.楼,就是体验风土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