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的帕子怎么会在您这儿?奴婢以为丢了呢。”
顾悯闻言立刻走上前,问:“万公公,说这条帕子是的?”
万忠全诚恳点头,“是啊。”
沈映抢着道:“那倒是说说,的帕子怎么会和那日朕赏给顾少君的荔枝一起装在了食盒?”
万忠全低头眼珠儿一转,抬头道:“回皇上,想必是奴婢在把荔枝装进盒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也一起掉了进去,怪不得呢,奴婢说怎么到处找都找不到。”
顾悯是不相信,“可这帕子上的味道又作何解释?”
“什么味道?”万忠全接过帕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了然道,“原顾少君说的是这个啊,这个味道的确是奴婢身上的错,不信的话,奴婢这有条新帕子,顾少君闻了知。”
万忠全从袖子掏出条帕子给顾悯,顾悯信疑接过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眉头不由得皱起,竟然真和那条帕子上的味道一样!
万忠全解释道:“顾少君,这是艾蒿香,夏日山上蚊虫多,奴婢烧了艾蒿熏衣服,用驱虫的。”
“听见了吧?”沈映似非望着顾悯,嘲弄道,“什么凌青蘅?这条帕子明明是万忠全的,在吃一个太监的醋知不知道?朕看是疑神疑鬼疑上瘾了!简直不知所谓!”
说完一甩袖子,背着手气冲冲走了出去。
顾悯以为是自己犯了错,连忙追上去给沈映赔罪,“皇上,这次是臣错了,臣大错特错,不该不相信您,请皇上恕罪。”
沈映头一撇,赏了顾悯一记白眼,“一边儿去,别烦朕,朕现在看见就气!”
顾悯无奈,他哪想得到这条帕子会是万忠全的,结果搞了这么个大乌龙,误以为是皇帝在行宫拈花惹草,这下好了,他把皇帝给惹怒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哄好。
后面跟上的万忠全见状顾悯拉住劝道:“顾少君,皇上正在气头上,您有什么话,是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清『露』台的晚宴马上就要始,现下也只能像万忠全说的那样,等到晚宴结束后他再想办法给皇上负荆请罪求原谅了。
顾悯看着皇帝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忽然眉心一敛,狐疑重新打量起万忠全,又问了一遍:“万公公,那条帕子当真是的?”
万忠全神『色』自若,呵呵道:“那有假?奴婢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帕子都不认得了吧?”
沈映好不容易甩了顾悯,到了清『露』台后,才松了口气。
顾悯那家伙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光凭一条手帕他都能猜出他和凌青蘅见过面?
幸好他也早有防备。
上次他出宫和凌青蘅见面被顾悯发现,就是因为被顾悯闻到了他身上沾染了凌青蘅那的味道,吃一堑长一智,他能在同一条阴沟翻两次船?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有千日防贼的,他要倚仗凌青蘅的势力帮他做事,平时总避免不了要和凌青蘅见面,而顾悯时不时又搞突击检查,所以沈映想到了让身边伺候的人和凌青蘅用同一种香这个办法,这样就算以后被顾悯闻到了什么,他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
也亏得刚才万忠全机灵,看懂了他的眼『色』,凌青蘅的帕子认作是自己的,这才成功打消了顾悯的疑心,一想到『乱』臣贼子说不定现在正在因为错怪了他而内疚不已,沈映差点忍住出声。
这招贼喊捉贼,打了个顾悯措手不及,沈映洋洋得意摇着手的折扇,脸上『露』出得胜的微,想到吧『乱』臣贼子,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抓爷爷我的错处,哪有那么容易!
月上柳梢头,今晚受邀去清『露』台赴宴的人已经陆续入席,皇帝和太后差不多同时间到了清『露』台,众人行完礼后依次落座,有优美听的丝竹管乐之声从清『露』台上传了出。
众人心知肚明,今晚这场晚宴就是为了给昌平长公主选驸马,不过昌平长公主这个当事人显然对太后帮他选的这几个驸马人选不满意,一晚上脸上连个容都很少『露』。
几个驸马人选中,风头最盛的当然就是梁耀祖,梁耀祖听了郭九尘的话,一心要在昌平长公主面前好好表现,一会儿『吟』诗赞美昌平长公主,一会儿作对卖弄自己的文采,可惜昌平长公主不领情,连个正眼都瞧过梁耀祖一下。
沈映坐台上,下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个梁耀祖,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可若不是凌青蘅告诉他,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称得上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世家公子,私底下会是一个家暴男?
不过也不奇怪,很多家暴男,光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他骨子有暴力倾向,这些男人,会在婚前对妻子极尽温柔,装出一副二十四孝好男人的面孔,可只要一等到婚后,会一改温柔面孔『露』出本。
而且别指望他们会知道悔改,家暴这种事,只要一次手,接下就会有无数次。
沈映扫了眼台下的昌平长公主,见昌平长公主对梁耀祖的奉承讨好毫无所,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