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人将韩遂的尸体扔到『乱』葬岗,过程不避人耳目,然后派了一队锦衣卫潜伏『乱』葬岗周围,日夜监视,看看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将韩遂的尸体偷走。
第一日,『乱』葬岗上毫动静。
到了第二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乱』葬岗上突然来了个拾荒的老头。
那老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背上背着一个麻袋,一路『乱』葬岗上翻翻捡捡,看起来好像是随意寻找,看看这些尸体身上有没有什么有价值东西可以捡漏。
但等他走到韩遂尸身旁边时,他却停了下来,警觉地抬起头往四周环顾了一遍,确定没人后,立即放下身上背的麻袋将韩遂的尸身塞进麻袋里,然后将麻袋背身上,健步如飞地快速离开了,和刚才步履蹒跚的老头判若两人。
锦衣卫当然立刻意识到这个老头是韩遂的伙假扮的,一边派两个人暗中跟踪那老头,一边去向顾悯禀报情况。
顾悯知道后,吩咐锦衣卫老头盯紧了,查到寿礼的下落之前,切勿打草惊蛇。
然而他们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得这么顺利,韩遂的伙将韩遂的尸身从『乱』葬岗上偷走后,带到京城郊外的一处荒山上埋了。
埋完尸体他们却没立即离开,而是荒山上七绕八绕地走了一阵,后山腰上一棵歪脖子老树下停下来开始挖土,不消两炷香的功夫,便有两个大箱子被他们从地底下挖了出来。
跟踪他们的锦衣卫意识到这木头箱子里很可能装的是他们找的寿礼,劫匪们现是准备将寿礼转移走,于是立即派人北镇抚司求援。
北镇抚司得到消息,立即派兵过去围剿,后大军京郊一条大河边上拦截到了那伙儿已经将寿礼装上船准备运走的贼人。
锦衣卫大军到时,贼人的船已经划到了江心,锦衣卫正上船去追,没想到那船上的人一见到锦衣卫,毫不犹豫地便弃船跳进河里,但他们逃跑前没忘记船给凿沉,船底被凿穿,河水通过船底的漏洞不断地涌入进船里,很快两个大箱子便随船一起沉入到了河底。
锦衣卫的船追到沉船的位置,那几个贼人早没了踪影,夜『色』深沉,水上视线不明,处可寻。
还是打捞寿礼去交差紧,锦衣卫头领顾不上去找那些逃跑的贼人,赶紧先派了四五个熟悉水『性』的锦衣卫下水木头箱子捞上来。
顾悯到时,两个木头箱子已经被打捞上来了。
一锦衣卫千户上前来奉承道:“还是顾大人英明,按您说的法子,那伙儿贼人然上当!终于叫我们寻到了寿礼!总算可以向厂公交差了!卑职已经查验了箱子上的封条,的确是江南省押送进京的寿礼没错!”
顾悯走到箱子旁边,问:“这两个箱子,可被人打开过?”
锦衣卫千户答:“封条已被撕毁成两半,应该贼人是打开过了。”
顾悯朝那锦衣卫一瞥,“本官问的是,你们有没有打开过箱子,看过里面是什么没有?”
锦衣卫千户严肃地说:“顾大人,厂公再交代,让我等寻寿礼后,能交由他老人家亲打开查验,卑职决不敢违抗厂公之令!请顾大人放心,这两口箱子,卑职绝对没有打开过!”
顾悯赞许地点点头,“那好。立即将这两箱寿礼带北镇抚司,再派人去禀报厂公,说江南省的寿礼已经找来了,请他来北镇抚司查看。”
锦衣卫千户:“卑职遵命!”
郭九尘听说江南巡抚送的寿礼被找来后,天还没亮便亲来了北镇抚司。
两箱寿礼被存放进了一间暗室里,郭九尘屏退左右,带了个亲信进去查验。
打开箱子,第一个箱子里,是一些古玩字画,古玩还好,字画泡了水变成了废纸一张。
等到第二个箱子一打开,郭九尘一眼便看见了那件□□袍,衣服已经湿透,像块抹布一样被团成一团塞一堆金子银子中间。
郭九尘立即将那件龙袍拿出来,展开查看衣服上面绣的图案,等到确认绣的的确是五爪金龙后,才确定这件衣服,是江南巡抚私造献给他的龙袍没错,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箱子上的封条已毁,显然是被人打开过,不过东西却没少。
郭九尘将衣服抓手里,阴恻恻地问亲信:“你觉得那伙贼人有没有发现这件衣服的秘密?”
郭九尘的亲信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既然衣服没有被他们拿走,想必是应该没注意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说不定他们并不清楚龙和蟒的区别。”
郭九尘冷笑,“这次真是老天助我,这件衣服没落到别人手里,咱家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亲信奉承道:“厂公洪福齐天,有上天庇佑。”
郭九尘眼里寒光闪过,拔出腰间别的匕首,一刀刀亲手将龙袍划成了碎布条,等到五爪金龙图案被割得支离破碎,再不可能拼凑完整才停下手。
郭九尘毁掉了己僭越犯上的证据,走出暗室,看见外等候的顾悯,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