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宠爱顾君也要有度,就不怕群臣说你偏私,有违公允吗?”
“朕怎么偏私?”沈映扬声理直气壮地,“顾君先救了朝廷重臣,后来又救了朕,就凭这两样功劳,朕赏他一个侯爵位有何过?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三四!”
刘太后大为惊讶,“你竟要封他为侯?!”
沈映一手横胸.前站起来,泰自若:“不错!朕已经决定了要封顾君为临阳侯,以彰功!”
不怪太后如此震惊,要知,侯爵乃是超品,身份比一品大员还要尊贵显耀,公侯位,一向只授予皇亲国戚和极数功臣,皇帝要封顾悯为临阳侯,那就意味着,顾悯从区区一个男宠,一跃成了王公贵族,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这么说吧,以后就连内阁大学士见了顾悯要向他行礼!
沈映自故意要将顾悯推到风口浪尖上,引他成为众矢的。
顾悯不是想巴结郭九尘吗?他倒要看看,他因顾悯违逆刘太后,刘太后以后到底还能不能容得下顾悯。
刘太后脸『色』阴沉不定,被沈映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沈映趁机:“太后若无别的事,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等到皇帝离开了寿安宫,刘太后立即命人去传郭九尘。
郭九尘急匆匆进宫,刘太后还气头上没缓过来,沉着脸问郭九尘:“皇上方才来给哀家请安,说冯太妃让她的侄女儿给皇上下『药』,此事是真是假?”
郭九尘自是还没听说过有这件事,不过稍一联想昨晚的情况,大致也能猜到几分。
“回太后,此事老奴倒真还不太清楚,但冯太妃有心让侄女进宫选妃,这老奴倒是知,冯太妃此前还特意深夜带着她的侄女给皇上请过安,若说她做出这种事,那也不奇怪。”
刘太后现已经将怒气转移到了冯太妃身上,一拍椅子扶手冷:“不错,像是那个贱人做的事,应该不是皇帝冤枉她。贱人,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妄想拉拢皇帝,她冯氏女想当皇后?做她的春秋大梦!”
郭九尘:“老奴猜测,可能是冯太妃想哄着皇上答应她和岐王去就藩,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让她侄女得到皇上宠幸。”
“敢哀家眼皮子底下使这些下作手段,哀家定要让她知什么叫悔不当初。从前宗世时,淑妃这个贱婢就常哄着宗去她那儿服用金丹,若不是她,宗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身子亏空至此,英年早逝。”刘太后眼里恨意难平,一脸怒容,“她所倚仗的,不过就是有岐王这个儿子罢了,哀家倒要看看,要是没了这个儿子,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郭九尘温和地劝:“太后息怒,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刘太后甩袖站了起来,“来人!传哀家懿旨,冯太妃为长不尊,德行有失,即日起罚闭门过,无哀家懿旨不得出宫门半步,另外将岐王带到寿安宫来,今后岐王由哀家亲自导!”
这个母凭子贵的时代,冯太妃今后所有的荣华富贵系岐王一人身上,岐王就是冯太妃的命.根子,若是没了岐王,无疑比直接杀了她还更令她难受。
郭九尘拱手称赞:“太后处置得英明。”
“你先别忙着拍哀家的马屁,哀家还有事没问你呢。”刘太后转过身,不满地看着郭九尘,“你不是说,要趁这次春猎,好好给皇上物『色』后妃的人选吗?怎么还是任由皇上宠着那个顾君?”
郭九尘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堆,赔:“太后恕罪,老奴也想让皇上尽早立后,可老奴送到皇上身边的美人,皇上连看不看一眼,这圣心如此,老奴也无法左右啊。”
刘太后略一忖,怀疑:“难不成,皇上只对男子有意?”
郭九尘深以为地点点头,低声:“老奴愚见,皇上立不立后倒也没什么紧要,太后您难忘了,太宗皇帝无子,宗皇帝也是过继到太宗膝下才能承继大统的。若是皇上执意不立后,咱们只要宗亲中挑选一个听话的孩子过继到皇上名下,您这不就也一样有皇子手了吗?”
刘太后听郭九尘说完,仔细考了一儿,慢慢坐下来:“你说的也的确有几分理,但哀家这心里还是不踏,你知刚才皇帝来哀家这里说什么吗?他竟说要封顾君为临阳侯!”
郭九尘也大大惊讶了一下,“竟有此事?”
刘太后神『色』冷凝地点了点头:“就算皇上只心仪男子不喜女子,哀家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专宠顾君一人,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哀家不希望看到一人独大的局面,更何况,这个顾君的身世还……”
郭九尘连忙:“难太后怀疑顾君暗藏祸心?可他春猎时,还舍身救了老奴一命,若他真是回来报仇的,不应该巴不得老奴被刺客杀死吗?”
刘太后冷:“你真是年纪大了,越老越糊涂,越活越心软,虽说他上次哀家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想计较过去的事,愿意效忠哀家,但也不可不防。”
郭九尘问:“那太后的意是?”
刘太后轻轻抚『摸』着尾指上戴的护甲,冷冷:“既皇上不喜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