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埋京中的这些暗棋,也该启用了。”
江水平郑重点头,“好好,我知了。”
顾悯表情凝重地看着他,肃:“切记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不能失误。郭九尘多疑,这次若是不能把父成功救出来,恐怕就连我被他怀疑,到时候就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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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回到永乐宫,换了身衣服后,为表孝回来后得先去寿安宫给刘太后请安。
去的时候,刘太后刚礼完佛,寿安宫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儿。
沈映站外面等候太后从佛堂里出来,隔着珠帘往那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佛龛上扫了眼,那观音玉像乃是整块白玉雕刻,雕工精细,浑天成,只是那观世音的面目,被袅袅香烟所挡,看不真切。
沈映是个唯物主,向来不信这些鬼神说,但这刘太后,看似慈眉善目,心狠手辣,佛口蛇心,她整天求神拜佛跟菩萨求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菩萨还善恶不分,庇佑一个作恶人?
沈映无声冷,刘太后拜佛,恐怕也不是真的信佛,要不怎么不知佛中有因果轮回说,她今世所作的恶,来世报应她身上?
所以可能只是坏事做多了,给自己求个心安罢了。
太后从佛堂里走出来,沈映忙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行礼:“请太后凤体金安。”
刘太后对他和善一,示意沈映坐下,“让皇帝久等了。此次春猎,收获如何?”
沈映:“回禀太后,这是儿臣登基后第一次举行春猎,场面恢弘,气势盛大,一众儿郎们奋勇当先,敢拼敢搏,一来扬了我大应天威,二来也让朕看到了我朝英才辈出,甚感欣慰。”
刘太后婢女的搀扶下坐沈映旁边,点了点头,:“皇上有爱才心,哀家理解。不过,”刘太后话音一顿,转头看向沈映,“皇上出门外,一言一行代表了皇家,应当恪守礼法,谨言慎行才是,怎好当着这么多大臣官眷的面行事如此不羁?岂不是损伤了皇家颜面?”
沈映一听便知刘太后指的是哪件事,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眼里的光冷了下来。
太后虽因病没有去春猎,可她的耳目遍布整个京城,到处有她安『插』的眼线,瞧,他这才回宫不到一个时辰,就有耳报神过来寿安宫嚼舌根了。
好他早有准备了说辞。
虽昨晚顾悯喝了那碗鹿血酒后给他惹了不麻烦,也误打误撞好给了他一个除去冯太妃的机,毕竟如果不是顾悯以身试『药』,他又怎么“意外”地发现鹿血酒里被下了『药』呢?
既冯太妃不仁,那也别怪他这个皇帝不了。
沈映撩起衣摆起身,走到刘太后面前,行礼告罪:“太后训的是,昨晚发生的事,的确是朕失了分寸,但此事别有隐情,并不是他人所想的那样。”
刘太后挑了下画得十分精致的细眉:“哦?怎么说?”
沈映宫殿里扫了眼,咳嗽了一声,沉『吟』:“他人出去,朕与太后有要事相商。”
刘太后的近身侍婢看了眼刘太后的眼『色』,等到刘太后点了下头后,便招呼所有太监宫女离开殿内。
等到殿里只剩了皇帝和太后两人,沈映重新坐下,转过身子朝着太后:“太后可知,这次春猎,冯太妃也一起去了?”
“哀家自知,岐王尚且年幼,冯太妃跟随过去照料他,”刘太后奇怪地问,“难有哪里不妥吗?”
沈映扯了扯唇,脸上浮现出讥讽,“这不妥处就于,冯太妃这次还带了个侄女儿随行,此女名唤冯芷云,乃是工部侍郎冯保机女,那冯氏昨晚奉冯太妃的令,送一碗鹿血酒给朕服用,朕有事耽搁了没顾得上喝,最后被顾君喝了,结果太后您猜怎么着?”
刘太后眉头蹙起:“怎么着?”
沈映抬起下巴,面『露』不忿『色』,“她们知太后您要给朕立后选妃,便心生毒计,那鹿血酒里下了催-情『药』,是想让朕喝了后临幸冯氏,冯氏便可顺利进宫为妃,冯太妃用心如此险恶,简直可恶!还好有顾君替朕挡了这一劫,朕才不至于中了她们的圈套!”
刘太后听完眼神一凝,“竟有此事?”
沈映点头:“有御医可作证,太后若是不信,可唤御医前来一问便知。”
刘太后端坐着沉片刻,:“不用了,此事哀家心里已有数。”
沈映暗哂一下,趁热打铁:“太后,想必您也听说了,这次春猎,顾君可是立下了大功,他先是不顾自己的安危舍身救了郭大伴,后面又帮朕了破了冯太妃的『奸』计,朕以为得好好奖赏顾君不可。”
刘太后闻言背往后靠了下,脸上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拖长着声音问:“皇上还想赏他什么?他如今已是君,前不久才官升从三品,依哀家看,不宜行进封,不如就赏些金银财帛吧。”
沈映不赞同地:“君恕为人豁达脱俗,向来不意钱财这些身外物,用钱财赏赐,未免敷衍。”
刘太后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