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被突如其来的外弄得时不道该说什么好, 他只猜冯芷云在这碗鹿血酒里加了料,哪里会想得这碗鹿血酒最后竟然会进了顾悯的肚子?!
沈映瞪着顾悯,有没有毒不道随便喝了, 干脆喝死你算了!
“你真把鹿血酒喝了?”沈映抱着最后丝希望,试探问道。
顾悯端起杯沈映刚才给他倒的茶,慢条斯理喝了口, 冲淡嘴里的血腥气, 评价道:“有点腥,勉强还能入口。”
沈映嘴角抿直:“……”
顾悯抬起头, 明故问道:“皇上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映仔细端详着顾悯的脸『色』, 好奇问:“你喝完之后, 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顾悯慢慢眨了眨眼, 浓密的眼睫垂下, 好像闭眼感受了下, 倏又睁开眼,目光炯炯有凝视着沈映,声音忽然变哑了。
“好像……有点热?”
沈映眼睛亮, 顿时流『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情绪, 让你喝!自作自受了吧哈哈!
沈映扶着顾悯的肩膀,感兴趣问:“哪里热?”
顾悯眉头皱起来,表情有些困『惑』, “好像……浑开始发热了。”
沈映没忍住,“扑哧”声笑了出来, 拍拍顾悯的肩膀, 装模作安慰他道:“可能是这酒后劲儿太大的缘故,应该过会儿好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顾悯眉头动了下, 这想赶他走?他番以试『药』的风险岂不是冒了?卸磨杀驴,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皇上。”
“怎么了?”
顾悯忽然站了起来,用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抓住了沈映的肩膀,沈映惊,想往后退,可谁想顾悯这厮力气么大,只用了只手牢牢控制住了他!
沈映看着顾悯突然泛起『潮』-红的脸,以及眼底渐渐明显的红血丝,心弦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君恕……你怎么了?”
顾悯眸光灼然盯着他,低下头喃喃问:“皇上上用的什么熏香?竟如此好闻?”
沈映脑中警铃大振,这绝对是冯太妃加了料的鹿血酒起作用了!要不然平时端方持重的顾悯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虽说顾悯这厮的确是自作自受吧,但沈映也总不好坐视不理,任由他自生自灭,留着这『乱』臣贼子命,还派得上用场呢。
不过这次和上次可不,上次是他们个中了『迷』情散,所以沈映才反抗不了,但这次沈映可是清醒的,当然不可能像上次般以帮顾悯解除『药』『性』。
沈映当机立断,把推开顾悯,扬声对帐篷外面呼喊道:“来!快来!”
万忠全立即掀开帘子弓腰进来,小跑着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沈映朝顾悯看了眼,“快去传太医来!顾少君病了!”
“遵旨!”万忠全立即出去让小太监去请御医,然后和朔玉他们起进来,关心问,“皇上,顾少君既然病了,要不要奴婢们先送他回去?”
沈映想了想,他也想道冯太妃底派冯芷云给他下了什么『药』,于是挥了挥手,道:“先不急,等御医来了再说。”
“皇上,臣没病,不用请御医。”顾悯站沈映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不赞同道。
沈映脸关切把他按回椅子上,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重心长道:“还说没病?你看你才这么会儿出了这么多汗,是鹿血酒太补了,鹿血酒虽补气血,但大补伤,让御医过来看看,朕也好放心。”
顾悯:“……”
不会儿御医来了,给顾悯诊完脉,御医抚『摸』着山羊胡,狐疑扫了顾悯眼,问:“敢问少君,除了鹿血酒,可还服用过别的什么『药』物?”
顾悯在椅子上坐得笔直,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不断有汗水冒出来,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痛苦般,咬牙道:“没有。”
沈映咳了下,问御医:“御医,顾少君这是怎么了?你看他出了这么多的汗,底有没有事,你且如实说来。”
御医小心翼翼瞟了皇帝眼,回想了下他们这位皇上曾经胡作非为过的“光荣事迹”,讪讪笑道:“无碍无碍,顾少君体内有股热气冲撞,想必是鹿血酒『药』『性』过猛所致,待臣开几副清热降火的『药』煎了服下即可。”
沈映幸灾乐祸看着顾悯头上滚滚而落的汗珠,正经道:“快开『药』吧,没看见顾少君现在有多难受么?”
“遵旨。”御医匆匆忙忙写了个『药』方让随从回去抓『药』,然后看着顾悯欲言又止道,“少君可还记得方才下官帮你换『药』时所说的话?您手臂上的伤虽然只是皮肉伤,可也得静养,尽量不要做些激烈的动作,防止手臂上的伤口再裂开难以愈合,另外也要保持心情平和,修养『性』为佳。”
激烈动作?修养『性』?
御医只差直截了当说,让顾悯禁欲,不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