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悯眉间动了动,“皇上传召了林彻?”
御医笑呵呵地说:“是啊,小林将军得了这次春猎的名,晚上的时候,皇上赏赐了他不少东西,如今最受皇上赏识的可就是小林将军了。”御医说完,忽地发现顾悯脸『色』有些不对,后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忙作揖赔罪道,“下官失言,皇上最赏识的,应该是顾少君您才是,请少君恕罪。”
顾悯轻扯了下嘴角,“大人不必礼,谢大人告诉我这些,请慢走。”
御医行完礼出去了,顾悯站在原地,看帘子缝隙里渗透进来的浓浓夜『色』,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身体才动了一下,低看了下被白布缠绕,挂在脖子上的左手,忽然抬对空气自言自语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今晚未必会回来。”
然后便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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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出来时没穿锦衣卫标志『性』的飞鱼服,只穿了件墨『色』便服,是以走在夜『色』中并不是很起眼。
他的营帐里皇帝的御帐很近,远远就看到御帐里亮光,还能听到有袅袅琴里面传了出来,站在外面都能想象得出,里面一定热闹得很。
顾悯站在一根固定帐篷的圆柱旁,打算在外面观察一下御帐里面的情况再进去,忽然眼角余光注意到有两个人不远处走了过来,忙闪身躲到柱子后面。
两个人一直走到柱子前面才停下,许是心里装事,竟然压根儿没注意到柱子后面还藏了个顾悯。
“云姑娘,太妃娘娘叮嘱了,您等会儿进去一定要想办让皇上喝了这碗鹿血酒,然后今晚就留在皇上帐中……”
被称为“云姑娘”的,自然就是冯芷云,她没等婢女把话说完,急急打断,“这……这姑母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去主动勾引皇上吗?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好做这种下流事,要是让人道了,我还有脸活吗?不行!”
婢女严肃地道:“云姑娘,太妃娘娘说了,您究竟是要脸面,还是要皇后的宝座?今晚是您最后的机会,若是等到明日回了宫,太后是绝对不会允许您再接近皇上的,去还是不去,您自个儿考虑吧。”
冯芷云心里也明白,她想飞上枝变凤凰,非得自己努力争取不可,错过今晚,恐怕她就与皇宫无缘了,静默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道:“把鹿血酒我!只是单凭一碗鹿血酒,如何就能让皇上留下我?”
婢女压低音道:“您放心,这酒里面,太妃娘娘还加了别的东西,您只要想办皇上独处就好。”
冯芷云想象了一下皇帝独处的画面,羞得两颊通红,颤音道:“我去了,若是我今晚没出来,你就让姑母明早来接我。”
婢女笑道:“放心吧云姑娘,太妃娘娘一定会来接您的,等到了明日明,您以后就是宫里的主子娘娘了。”
两个女人说完便走开了,朝御帐过去,等看到冯芷云进了御帐,顾悯才缓缓柱子后面现身,寒眸盯前方,微眯了一下,眼有些玩味,呵,鹿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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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林彻聊完后,才不过戌时,他本准备出去草原上散散心,然后顺便再去看一看顾悯装装样子,没想到这时候王氏韩氏竟然穿水袖裙进来,大胆地说要他献舞。
看看,他的顾少君才刚受伤无伴驾,立即就有人耐不『性』子想要趁机邀宠了。
既然美人都主动献舞了,他也不好拒绝,让美人没脸不是,沈映便留在帐中,招来了乐师,欣赏这表演他一个人看的舞蹈。
没想到舞才跳到一半,小太监进来通传,又说冯太妃的侄女冯芷云姑娘在外面有事请求面圣。
沈映差点没笑出来,当皇帝就是好啊,艳福一个接一个地来,还一股脑扎堆来了。
也好,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让个冯芷云也一起进来,看看这三个女人到底能演出什么好戏来。
冯芷云提装鹿血酒的食盒进来,进来后看见穿舞女服的王氏韩氏两女,心中大为不屑,然,这两个贱人待在皇上身边,专会使这种狐媚手段来勾.引皇上,如不是郭九尘把她们硬塞皇上,皇上才不会看这两个蒲柳姿的女人一眼呢!
冯芷云心中虽不满,面上却丝毫不见一丝不忿,始终挂得体温婉的笑容,盈盈皇帝行礼,“臣女冯芷云,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手一挥,让乐师停了奏乐,笑眯眯地看冯芷云问:“朕安。冯姑娘深夜来见朕,所为何事?”
冯芷云抬眼,含情脉脉地看沈映,道:“冯太妃道皇上这日忙于春猎的事辛苦了,所以特意命臣女带了一碗有养气补血、强身健体效的鹿血酒过来皇上服。”
沈映抬了下下巴,示意万忠全去把鹿血酒拿过来放到一旁,笑对冯芷云说:“冯太妃有心了,回去告诉她,朕谢过她一番好意。”
冯芷云看碗鹿血酒,忍不住叫了:“皇上!”
沈映奇怪地看她问:“还有何事?”
冯芷云眼睛往两边分别瞟了两眼,本来还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