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三个麻袋出来,他们把三个麻袋放到马车上,拉到一处荒郊野外埋了,我们的人等他们走后把麻袋挖出来,那三个麻袋,每个都装了一具女尸!都被勒断脖子死的!”
顾悯闲闲拨弄了下君子兰的叶子,“三具女尸的身份可能确定?”
“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但应该都青.楼女子,尸已经都带回衙门了。”江水平道,“这个时间,杜谦仁这么着急杀人灭口,想必这三个女子,可能和陈子荣有关。”
顾悯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安郡王今日出城了?”
江水平笑道:“嗯,他今日早上去了北镇抚司一趟,看见你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还扬言要参你,后来就去了城外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顾悯轻嗤了声,“我给他准备的那份礼可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江水平促狭地道,“不人家要参你,你还给他送礼?”
顾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这礼,给皇上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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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戌时,沈映脱了外衣正准备沐浴,忽然外的太监来禀报说安郡王求见。
沈映心中纳闷这么晚了安郡王进宫找他会有什么事,便让小太监传他进来。
“皇上!皇上!”安郡王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跑得连头上戴的金冠都歪了。
沈映懒得再新把衣服穿上,便再外随便披了件衣服,不慌不忙地从内殿走出来,“什么事啊你这个时候急着见朕?”
安郡王急急行了个礼,道:“皇上,我找到陈子荣的书童了!”
沈映半信半疑;“锦衣卫都找得到的人,你又在哪儿找到的?”
安郡王一脸傻乐,“你听我跟你说啊!”
原来安郡王和友人今日约了去城外踏青游玩,日落回城途中经一片林子,想到在林子里捡到一个晕去的男人,安郡王便让随从把人救起来。
本想在男人身上找找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儿,结在他身上只翻出来一本账本,又等看了账本知道,原来此人就陈子荣的书童!
安郡王从袖子里掏出账本递给沈映,一脸得意地道:“皇上,想到这陈子荣肚子里什么墨水,记账却一把好手,到底商贾人家出身。这账本上,清清楚楚地记着他来京之后的所有开销,包括给哪个当官的送礼,请了谁吃酒狎『妓』,一笔一笔都记得明明白白!”
沈映把账本接来翻了翻,眼角抽了抽道:“你这什么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运气?路边随便捡个人,就能被你捡到陈子荣的书童?你怎么不去买彩票呢?”
安郡王愣了下,“彩票什么?”
沈映敷衍地笑了声:“什么,你接着说。”
“哦,皇上您请看,这账本上记着,陈子荣前前后后给杜成美送了十几万银子,还有数不清的珍宝古玩,要说他们人之间猫腻,打死我都不信!”安郡王美滋滋地搓着手说,“你之前还说我一到晚不干正经事,怎么样,我这次算不算立了一功?你得好好赏我行!”
沈映看着安郡王赞赏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以作鼓励,“赏!”
正说着要赏什么,忽然小太监又来报,说顾少君有要事求见。
沈映皱眉,奇了怪了,今晚怎么了,一个个的,扎堆跑来求见。
“传他进来。”沈映挥了下手,把账本放到桌上,又在上压了本奏章做掩饰。
一会儿顾悯进来了,安郡王以为立了头功,眼睛长在了脑门上,斜眼瞧着顾悯嘲弄道:“顾少君,你再晚来一会儿,恐怕这案子都要结了。皇上信得你让你来查科举舞弊的案子,结你就这么帮皇上办事的?”
顾悯理睬安郡王,着皇帝行礼道:“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色』淡淡,拢了拢身上披的袍子,“朕安。这么晚了,你找朕有何事?”
顾悯道:“臣无意中查到一件事,想禀报皇上。”
沈映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事?”
顾悯把查到杜府家丁出城在杜家的庄子里杀了三名青.楼女子埋尸荒郊的事,跟皇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安郡王听完拍了下.腿,急道:“那三个青.楼女子肯定陈子荣送给杜成美的!账本里都记着绝不会错!好他个杜谦仁,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杀人灭口!”
顾悯故意装傻充楞,“什么账本?”
沈映白了安郡王一眼,这家伙,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真白费了他刚还意把账本藏起来的功夫,账本这么要的证据能被顾悯这个二五仔知道?
沈映推着安郡王往外走,“好了好了,你出宫回府吧,朕明日再召你。”
安郡王还不肯走,“啊?我这就走了吗?我话还说完呢!”
沈映忍无可忍,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出老远,“赶紧走吧你!”
安郡王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永乐宫,在心里更加把顾悯记恨上了,都怪这个低贱的男宠,也不知道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