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宵:“你是说……曹娘?”
这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洛清宵平复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忽的回忆起曹娘在大典时看向自己的那抹微笑,那是不是一种预告?
“自杀?他杀?还是意外?”他尽可能平稳着嗓子,“是自杀吧……”
墨渊轩:“是啊,大婚当日,三尺红绫,朕一推开门就与她打了个照面。”
洛清宵脑子里有些乱,面对较为尴尬的局面下意识开起玩笑来:“昨个是什么日子?才刚登上户口就死了媳妇儿又没娘。”
面对狗皇帝这愈来愈黑的面孔,洛清宵不由一慌,想着不会真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吧。
“昨日是大典的日子。”一直趴地上装哑巴的婢女这时开口道:“是先皇的祭日。”
洛清宵闻言安静片刻,在心底接下话匣:也是一切变故的开端。
面上不显,他理理被包扎好的手臂,隐约还是能瞧见些血丝,皱眉,问:“陛下把一个婢女带来,恐怕是还有别的事吧。”
婢女其实已经中年,深深的皱纹被岁月无情割下。她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疯狂嚷嚷,冷静中杂着恨意,洛清宵在她刚进来时就对此感到疑惑。
狗皇帝:“看你伤挺重,她是来照顾你的。”
“嗯……嗯?”洛清宵脑子里疯狂吐槽狗皇帝又不做人,对方那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的目光他是多眼瞎才看不见?!
眼尖瞅见铁杆杆外几个偷听的狱卒用羡慕嫉妒到宛如深宫怨妇的模样,如果九年义务教育能波及到这的话估计他们还能对自己比个国际友好手势,洛清宵当即表示想立刻死刑。
哦不,光眼前这个送自己上路就绰绰有余了。
狗皇帝也不知道打了什么招呼,那么多旁人竟然没一个对“犯人生病能有婢女照顾”这点提出质疑,即便狗皇帝离开后也是连找茬儿的都没有。洛清宵被迫和那婢女大眼瞪小眼,心里都想叫娘了。
“姐……姐姐,您老闷不闷?要不出去走走?”受不了这氛围,洛清宵尝试开口劝对方出去:“你看我这胳膊大腿都包扎过了,饭菜还有人亲自端过来,新陈代谢莫得问题,您老在这也没事干啊。”
被人家冷冷瞪了后,他悻悻的摸摸鼻子,乖乖蹲墙角装哑巴。蹲着蹲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掏掏袖兜确认东西还在后放下心来。
婢女冷声道:“为什么会是你活下来?”
对方的突然开口让洛清宵一惊,内心不要脸的想因为老天爷都垂怜长得好看还想活命的帅哥!
婢女:“那个窗子,明明是我留给娘娘的,为什么出来的会是你?”
洛清宵继续不要脸:因为你家娘娘不忍心让帅哥死在火场!
婢女:“你是不是逼迫她了?说!”
洛不要脸这回开口了,声泪俱下简直能原地演一出泰坦尼克号的大喊:“天地良心!谁逼迫谁了?我好心好意想着救她,她给我整出化学爆炸,差点把我炸成半透明物体和阎王打招呼!到头来还说我逼迫她?!”
“嘤嘤嘤……”洛·戏精上身·清宵叼起不知道从哪掏出的手绢,摆出副纯情良家少男被哪儿山沟里蹦出来的野婆娘骚扰了似的神态:“况且,在下还没说她不守妇道,强……欺负好人家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