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被那狗皇帝抓起来了?以什么罪名?墨霖铃呢?”洛清宵的伤基本包扎完,也恢复了些力气。一旦身体恢复,人的脑子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思考更多。看着周围明显是牢房的场景,洛清宵也下意识的问出口。
夭执简单收拾着医疗设施,耳尖听出对方主要想问的是最后一句,偏偏故意就不回答这个问题:“是的,慈宁宫烧起来后,黑烟漫了大半天竟然才终于被我们几个包括皇帝发现。陛下当即下令救火,到现场时,有个婢女冲出来,自称是太后身边的人,哭的不成样子说你有意谋杀太后。原本就这么一句话恐怕只有脑子被驴踢了的才信,可谁知这狗皇帝竟然还真脑子被驴踢了,一发现你活着就让人给绑这来了。”
“大抵是时间快到了,人却还不太够吧。”洛清宵喃喃道:“哦对,也可能是我太烦了。”
夭执略微一愣,皱眉,似乎很不赞同的说:“你知道多少了?曹娘那里?还是先皇那里?”
洛清宵双手撑着后脑躺那堆稻草上神色慵懒:“恐怕除了蛮人具体都对他们干些什么外,都知道了。”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夭执冷漠的语气平日很是少见,他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和洛清宵目光交汇。
洛清宵:“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霖铃在哪儿了吗?”
夭执:“在皇宫里,被锁着呢。”
而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女子哭诉的话语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夭执脸色一变,深深望了眼洛清宵,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竟赶在外人来之前凭空消失了。
洛清宵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机会把对方那些奇奇怪怪的卷轴和法术都坑过来。
他听到锁打开的声音,但没转头去看。狱卒头头张口闭口带着“陛下”的马屁话多到让洛清宵早认出来者何人,只不过想借机装个逼而已。
洛清宵:“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竟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过来这鸟不拉屎地地方看个差点丢命的犯人,真是没想到。”
原本照夭执所说应该只是嫌疑犯,可洛清宵就是故意要气人家,明里暗里讽刺一下对方这一行为的不妥。
而回应他的只有女子的惊叫。
他终于肯转头瞄一眼了。潮湿阴暗的牢房内,可能哪里还会时不时蹦出一只老鼠。狱卒和亲信们被皇帝打发出去,这里只剩下他、狗皇帝、和那已故太后的婢女。
不怕自己伤了皇帝吗?
仿佛看穿了洛清宵的意图,皇上淡淡说:“墨霖铃现在正被朕控制在东宫里,如果你做了什么,他也难逃一死,大不了朕从旁支调个来当这太子。”
抓蛇打七寸,洛清宵简直怀疑这狗皇帝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俩间的关系了。
不过无论知不知道,他这一下,都切切实实打在了洛清宵的七寸上。
洛清宵:“你想做什么?”语毕,眼神看向正对自己怒目圆瞪的婢女。
可这时皇帝却低下头,像个在十字路口走失的孩童,迷惘,找不到家的方向。
他说:“恬惠死了。”